童偉心情煩躁,直到車子重新啟動,目光瞟向副駕,這才看到座位上面多了一灘血,他罵道:“md,真是不吉利,哎呀。”
此時,綠燈亮了,正準備清理的童偉只有繼續開車,那灘血突然化為血線,悄然纏上了童偉的手,他一低頭,心頭大駭,沒料到那東西鑽進了面板裡,手臂上的血脈由青到紫,再到紅,童偉心緒大亂,不管三七二十一,奮力地將車子往路邊靠!
車子剛剛停下,童偉撒開雙手,脖子高高地仰起,頭往後一仰,雙眼血紅,那條紅線正沿著手臂攀向童偉的心臟處,肉眼可見心臟往外突突直跳,幾乎要躍出來,童偉低聲地叫了一聲,頭垂下去,雙手無力地握住方向盤。
“砰砰砰”,一名穿著防風服的年輕人不耐煩地拍打車窗:“喂,兄弟,你把車堵在這裡,我們怎麼出來?大過年地,別找不痛快。”
原來童偉把車堵在某小區停車場的出口處,橫在那裡,把出路堵得嚴嚴實實,裡面已經有幾輛車停在那裡等出去,見裡面的人不動靜,年輕人火了,拍打得越發厲害:“喂,出來,你找死啊,沒吃藥就出門了?”
“轟……”汽車突然啟動,猛地往前一竄,年輕人嚇得往外退一步,車裡的人看過來,一雙血紅的眸子!
“你,你……”年輕人著實嚇了一跳,哪裡還敢上前理論,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飛一般地駛離,年輕人使勁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瞠目結舌。
童偉開車遠離是非之地,找了一個僻靜的街道停下來,他伸手看著自己的掌心,掌心有一個紅點,不過針頭般大小,卻紅得刺目,他覺得胸口有股灼熱的火在燒,伸手按在心臟處,一個聲音打他的身體裡幽幽地傳出來:“你得聽我的。”
媽呀,撞鬼了!童偉的脖子僵硬地往後轉,那個聲音又幽幽地傳來:“不對,從現在起,我就是你了。”
童偉驚愕地張開嘴,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在爬,癢得很,張開嘴,一條鮮紅的血蛆打嘴裡吐出來,童偉驚愕不已,眼前昏黑,等他再次醒來,眼神倏地變了,剛才還因為情傷無精打采的人現在容光煥發,車子似離弦的箭一般駛離。
他並沒有留意到,路邊電線竿邊上站著一名女子,正是剛才不告而蹤的嫵兒,她冷眼看著車裡的一切,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有意思。”
此時,喬宇正和白穎珊坐在雪中的鞦韆上,哪怕寒風裹面,兩人的熱乎勁兒絲毫不減,白安安看著冬夜下的兩人,微笑著轉身進房,卻聽到拍門聲,開啟一看,原來是阮老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朋友送了兩瓶酒。”阮建卓舉起手裡的兩瓶紅酒:“酒雖然好,但沒有人一起喝。”
白安安看著阮老闆,側開身子:“進來吧。”
兩人就在古董店裡支開桌子,守門靈八卦地往外看一眼,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兩人一人一杯酒端在手裡,彼此看一眼,阮建卓說道:“如果喬勝天還在世的話,你更想和他喝這杯酒吧?”
“今天是送舊年迎新年的日子,”白安安說道:“不想提不開心的事,還有,喬勝天這個人崇尚華夏文化,不喜歡外國人的東西,從不喝洋酒,愛喝白酒,尤其是汾酒,是他的最愛,但是,因為他是獵鬼師,酒精入體會影響獵鬼能力,平時都忍著,我最愛抓他偷喝酒的時候,看他慌張尷尬還難為情……”
白安安的眼神飄飄忽忽,似乎回到了遙遠的以前,阮建卓微微一笑:“人啊,得念舊,不然感情沒有存在的價值,安安,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
“你說。”白安安就喜歡阮建卓這點,永遠直截了當。
“兩隻鬼靈最近蒐集到一些情況,陰間派了不少鬼兵駐守在四地。”阮建卓說道:“聽說有什麼東西跑了出來。”
“是什麼?”白安安好奇道。
“鬼靈說只打聽到那東西是從陰陽河裡跑出來的。”阮老闆說道:“不過,依我看,他們這次藉故守住四地,也有些順風使,防著陰陽書。”
“他們果然動起來了。”白安安說道:“雖說陰陽書內容不明,陰間提防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們未免太謹慎了,真是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陰陽書會對他們造成影響,難道不知道喬宇是什麼樣的人?”
阮老闆說道:“他們越謹慎,說明,越有事情會發生,最近小心一些吧。”
“有喬宇那小子在,幾時能小心?”白安安無奈地說道:“我現在只希望儘快找到最後一縷生氣,讓穎珊擺脫危險,白蓮印記世代相傳,到了她這一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