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動過來打招呼的。
“這裡的人一臉麻木。”喬宇說道:“穎珊,你不覺得奇怪嗎?沒有發現男人。”
白穎珊點點頭:“不止如此,也沒有看到孩子。”
在所能看到的人當中,沒有男性與孩子,只有女性,或年老,或年輕,她們都面無表情地做著手上的事情,偶爾抬眼看著他們,眼神裡劃過一絲恐懼,這小鎮的氣氛當真奇怪到了極點,一家四口的腳步聲就像加了特效,每走一步,腳步聲便清晰地響在耳邊……
喬燁和喬羽嚥下一口口水,對視一眼,抓緊彼此的手,喬宇的嘴角繃得緊緊地,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快回家吧,會有血球的,血球一來,會死人的。”
四人轉身,身後的老婦白髮蒼蒼,佝僂著背,手裡拿著一根粗糙的柺棍,九成是自己打磨的,她的手還不停地抖動著,顫顫巍巍地往一條巷子裡走,那裡,是她的家。
“喬宇。”白穎珊說道:“血球一來,會死人。”
“血球,倒是和阮梅姐身上的血腥味對上了。”喬宇說道:“阮梅姐的精神狀態和小鎮上的女人們一致,這絕不是巧合。”
“看來,咱們要和阮梅姐好好聊聊了。”白穎珊讓兩個孩子走到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晚餐時分,飯桌上格外地安靜,不明就裡的肖麗好幾次想開口,都被白穎珊踹,她只有將好奇心嚥下去,直到吃完收拾完,大家坐在客廳,喬宇終於打破沉默:“阮梅姐,鎮子上的男人和孩子都去了哪裡?”
正剝著桔子的阮梅愣了一下,手裡的桔子居然掉在桌子上,她慌亂地拾起來,居然滿頭大汗,白穎珊又說道:“阮梅姐,你的孩子現在在哪裡?我們想見見她。”
阮梅的喉嚨乾澀無比,她終於無法忍受,眼睛通紅,一頭紮在桌子上,埋頭抽泣,白穎珊說道:“果然,孩子根本沒有出生,還是一出生就發生意外?”
“穎珊,你在說什麼呢。”肖麗有些傻眼:“現在到底發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不懂。”
“阮梅姐,你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去找我們的,不是嗎?”白穎珊沉聲道:“我們已經來了,你應該坦誠一些,這樣,我們才能幫你。”
白穎珊將“幫你”兩個字咬得死死地,阮梅便有些愣了,白穎珊趁熱打鐵道:“鎮上只剩下女人,面色雪白,老奶奶提到了血球,血球一來,就會死人!”
“啊!”阮梅突然抱著頭,尖叫一聲,連連後退,燕南見她神態不對勁,立刻上前將她攔腰抱住,肖麗此時哪顧得上吃醋,見燕南一個人都搞不定阮梅,自己也上前幫忙,兩人合力將阮梅按住,阮梅百般掙扎後被壓在地上,肖麗按住她的雙手,燕南則按住她的背:“阮梅,你最後還能想到我們,也想自救,是不是?”
“嗚嗚嗚……”阮梅痛苦不已,用腦袋用力地撞著地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剛出生後不久就沒有了,燕南,我好痛苦,為什麼這樣的痛苦要經受兩次,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燕南,我的丈夫變成了一團血球,在這個小鎮上消失了,還有人變成了白骨,這個地方,就像個食人窟,我不應該回來的!”
阮梅內心的最後一根絃斷了,她號啕大哭,此時,屋外突然多了不少人影,一個老婦的聲音傳來:“你們不要這樣,阮梅是去替大家搬救兵,你們還要騙自己多少?”
這不是剛才的老婦聲音嗎?白穎珊一愣,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出去,屋外滿滿的人,剛才還藏在各自家中的女人們手裡拿著火把,站在阮梅的屋外!
阮梅在此時收了眼淚,緊張道:“糟了,她們找來了,我就知道,她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看來她們對我們的到來很有意見,個個來勢洶洶,火把不像臨時準備的,難道平時家裡就有火把嗎?”白穎珊目光灼灼,此時,除了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所有女人都來勢洶洶,老太太伸手攔在眾人前面,或許是她年紀大的緣故,那些女人並沒有繼續往前。
“該來的遲早要來,”阮梅怔怔地說道:“既然來了,我出去說個明白。”
阮梅掙脫肖麗和燕南的手,她踉踉蹌蹌地開啟門,撲出去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此舉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剛才還在騷動的人群也安靜下來,老太太看著她:“阮梅。”
“三年了,咱們的丈夫,或是父親,或是兄弟都不見了,咱們未成年的孩子也不見了。”阮梅說道:“咱們忍了三年,一直相信牆上的血字,不對外尋求支援,活生生讓咱們的小鎮成了死鎮,不與外面來往,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