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誘餌
喬宇大喝一聲,雙指同時落在令牌上,生生地將正在旋轉的令牌擋下來,令牌猛地跳起來,如同一面鋒利的刀刃劃破喬宇的面板,血濺出來,猛然飈出來,落在地上!
令牌卻停下來了,豎立著一動不動,生辰八字亮了,喬宇見狀,伸出手指,嘴裡喃喃念道:“好殺傷力的血召,這種問米真是要人要命了,出來吧,張小北的曾奶奶。”
話音一落,令牌裡突然伸出一隻白皙粉嫩的手,喬宇馬上掏出沾了童子眉的紅線纏上去,用力地扯住,另一端,有另一股力量與自己互相較勁,遲遲不肯鬆開!
喬宇迅速轉動大小周天的生氣,猛地往上提,用力往外一拽,那股力道終於不敵,手臂出來,肩膀出來,接下來是一張俊俏的臉龐,五官妖俏,尤其那個笑唇,雖然未動,笑容已經迎面而來,一頭漆黑的烏髮盤在腦後,腦後只插了一根木製的釵子,十分樸實。
終於,她整個身子飄出來,令牌上的生辰八字也暗淡下去,撲通落在桌案上。
被喬宇拉出來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眉心靠右的位置有一顆紅痣,個子不算高,比肖麗足足矮了一個頭,看到眾人,她先是一驚,然後徐徐後退,想要重新鑽回到令牌裡,奈何喬宇重新扯住那根紅線,用力一拉:“張家的曾奶奶,別走。”
那女人一驚,突然面色大變:“別和我提張家。”
“張家曾小子張小北是我的朋友,你,沈丹蘋是他的曾奶奶。”喬宇靈機一動,抬出張小北給自己撐架勢:“你的曾孫子現在就在帝都,你不想見他一面嗎?”
“帝都?這是什麼地方?”沈丹蘋依然一身深藍色的布衫,保持著百年前的打扮,這屋子的擺飾,還有這些人的穿著與自己記憶深處的截然不同,她有瞬間的迷茫,突然喃喃道:“敢問幾句,現在是哪一年?”
肖麗翻出一本臺歷,開啟讓她看:“現在是公元2015年。”
沈丹蘋著實嚇了一跳,鬼影子猛地往房樑上衝,被守門靈拉著回到地面,腳面離地半尺,守門靈稚聲稚氣地說道:“你死了已經七十餘年,這世道早就不是當初的了。”
沈丹蘋默默無言,喬宇面色真摯,說道:“曾奶奶,我們和小北一輩兒,就這麼叫您了,我們要找血穴的所在,還有鴛鴦醉。”
一提到鴛鴦醉,沈丹蘋就咬牙切齒:“不要和我提這個東西!”
喬宇雙手揉搓在一起,突然,迎面抱住沈丹蘋的肩膀,與她的額頭觸在一起,麒麟光跑出來,將兩人的身子包裹在一起,沈丹蘋的眼睛大開,看著一幕又一幕,原本冰冷的目光漸漸柔和,喬宇與沈丹蘋慢慢脫離開來,一言不發地看她……
沈丹蘋終於長長地嘆口氣:“事情居然如此錯綜複雜。”
黃軒和燕南對視一眼,完全不知喬宇用了什麼法子讓沈丹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瞭解所有事情,守門靈的小腦袋瓜子一歪,說道:“哦,原來還可以這樣。”
喬宇利用麒麟力將自己的遭遇映像化,映像化後的片段也是虛像,沈丹蘋也是虛物,自然可以結合,由此沈丹蘋感受到了喬宇經歷的所有事情。
“小北,那個孩子是我的曾孫子?”沈丹蘋果然心繫自己的家人,雙眼裡多了些靈動,雖然沒有眼淚,但眼神不再冰冷:“已經長這麼大了。”
“您和小北曾爺爺的結合雖然並非自願,是在鴛鴦醉的作用下使然,但是兩人的血脈一直延續到今天,張小北現在過得不錯。”喬宇說道:“您如果想見他,我叫他過來。”
“不,不用了。”沈丹蘋突生怯意:“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他仍在拉我回去……”
“您是說他——張子安?”喬宇問道。
沈丹蘋弱弱地點點頭:“當年我自縊以後,他不讓我的三魂七魄離開,我被他強行禁錮,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辦法讓我復活,我們呆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黃軒已經興奮不已,不由自主地掐了燕南一把,被掐痛的燕南只是淡淡地一笑,黃軒緊張時才有這個動作,回頭便看到黃軒尷尬的笑,燕南嘴角上揚:“沒事。”
“一個奇怪的地方是指血穴嗎?”喬宇說道:“您能告訴我那裡是哪裡嗎?或者,那地方現在又有了新的人侵入?”
“那個地方看似狹窄,但是範圍很大,就算有新的人進來,我也未必知道。”沈丹蘋說道:“你想找回妻子,必須知道入口,但入口只有他曉得。”
在沈丹蘋嘴裡,張子安甚至沒有名字,只用“他”代替。
沈丹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