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走人,一直到下班,她仍心有餘悸,暈暈沉沉地回到婚房,沙發背後的婚紗照已經取走,因為新房的緣故,上面沒有留下斑白的痕跡,新人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她脫了鞋,赤腳走在地板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最後將雙腳也拿上沙發,靠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手機鈴聲不耐煩地響起來,她拿起來看一眼,沉吟了一會才接起來:“喂,和你們說過了,這房子是我的,什麼,要過來拿東西,你兒子的東西已經還給你們了,還要找什麼?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再騷擾,我就報警了。”
粗魯地結束通話電話,女人懊惱地坐起來:“兩個老不死的,一套房子還惦記著。”
“滴”,一滴水從天花板上落下來,正好落到女人的腿上,冰冷的感覺傳遍每個毛孔,女人抬頭,屋頂,水晶燈四周散開一些水漬,它們還在無限地擴大,延伸,從無色到昏黃,然後定形,赫然是一個趴在地上的人形!
“啊。”女人的屁股上像裝了彈簧,一屁股蹦起來,驚慌失措地捂嘴往後退,這情形,分明是自己的“前夫”墜樓後的一幕,臉朝下,右腿還微微彎曲,兩隻手不規則地癱在地上,她看得入神時,一些紅色的血跡打天花板上的剪影下流出。
那些血瀰漫得太快,女人驚愕地往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上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會看到這些,一定是眼花,一定是眼花。”
“阿梅,我來接你了……”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耳畔,女人狠狠地閉上眼,在她閉眼的瞬間,一股冷風颳到胸前,胸口涼風嗖嗖地,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僅僅開啟一條縫,眼前血肉模糊的臉讓她驚聲尖叫起來:“啊,啊,鬼啊!”
“阿梅,你好狠的心,我還沒走,你就把我父母趕走,”新郎鬼苦著一張臉,此時,對面的角落裡,驢友鬼連連搖頭,生前是包子,死後也是一隻包子鬼,受氣包!
他擺擺手,鬼音傳出來:“你別軟蛋,要鑰匙,把房子鑰匙弄過來。”
新郎鬼卻不記得喬宇教的那些,驢友鬼一想,竄到女人背後,兩隻手按上她的肩膀,他原本也是摔死的,全身傷痕,兩隻手自然傷痕累累,上面結滿血痂,女人低頭便看到,瘋了一樣轉身就跑,奈何已經沒有起身的力氣,結果在地上緩緩爬行,一邊爬,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瘋了一樣衝向門口……
“喂,鑰匙,鑰匙。”驢友鬼煩躁地擋在門口,身子化開,形成一道幕牆,不管女人怎麼往外衝也走不出去,一回頭,看到身後前夫的鬼影子,嚇得癱軟在地上:“阿慶,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找我償命,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鑰匙留下來,自己收拾東西滾蛋。”驢友鬼見新郎鬼半天張不開嘴,自己代勞了,聽在那女人耳裡卻更加詭異,人在身前,聲音卻從後腦勺的位置傳來,她驚叫一聲,猛地衝進自己房裡,眼淚鼻涕顧不得擦,抽泣著拖出箱子。
原本就只有化妝品衣服之類的物件,三下兩除二地塞進箱子裡,臨走的時候,突然脫下戒指往地上一扔,戒指骨碌碌地滾到床底……
908。第908章 戒指,鬼火
女人瘋了一樣衝到門口,卻擠不出去,一個聲音說道:“留下鑰匙!”
鑰匙扔下了,驢友鬼讓開,她終於逃出去,逃一般地進了電梯,一進去就瘋狂地按著數字鍵,一分鐘,不,一秒鐘她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此時,屋子的大門還開著,驢友鬼心情暢快不已:“解氣,真*解氣,喂,你呆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通知你父母過來接收房子,省得那女人後悔。”
新郎鬼站在房門口,手一揮,床底的戒指骨碌碌地滾出來,近了他的腳,伸手去拿,好幾次都無法握在手裡,驢友鬼說道:“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和她沒緣分,不對,是孽緣,戒指都不認你們。”
說話的空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喬宇的聲音響起來:“伯父,伯母,慢一點。”
新郎鬼回頭,看到父親和母親走進客廳,喬宇撿起地上的鑰匙交給他們:“第一件事,趕緊把門鎖換了,第二件事,斷了和那女人的所有聯絡,不要再理會她,您兒子在天有靈,會感到欣慰的。”
說這話的時候,喬宇抬頭眨巴了一下眼,新郎鬼才想到存摺的事兒,指著天花上的燈說道:“喬宇,在那裡。”
喬宇藉故問他們的孩子有沒有託夢,新郎鬼的母親說道:“有,可他總是說燈亮了,燈亮了,唉,他從小膽子小,怕黑。”
“燈亮了?”明知道答案,喬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