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過的奇遇了。
可這樣一來,師父就太委屈了,於是我說,我沒興趣去做什麼大師,以我的資歷來講,我還差著十萬八千里。我和你一樣,都不喜歡這個秦不空,如果師父你自己不願意的話,不用為了我而勉強,我對他的那些事情一點都不稀罕。師父卻說,你就當是幫著師父做這件事吧。今後別人傳言起來,也是在為本門爭光了。師父嘆氣說道,我們門派小,人丁少,正當要蓬勃發展的時候,遇上了戰亂。好不容易戰亂結束了,又開始了對我們這些人的打壓,所以師父這有生之年,恐怕是沒辦法將我們門派發揚光大了,而師父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你如果不做。誰還能做,難道說讓師父好起來之後再收個徒弟嗎?師父也沒精力去教徒弟啦。
師父從未在我面前如此正兒八經地談論自己老去的事情,雖然我們都明白,這是個事實。可師父的嘆息卻在告訴我,他對這件事有多麼不捨。不難看出,即便是師父對秦不空的人品再不苟同,也對那地道底下的秘密非常向往。大概學習玄學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就跟學武術的人一樣,知道有什麼新的自己未知的東西,總是會難以抑制地想要去一窺究竟吧。
師父抓著我的手說,三兒,你答應師父,要讓這個秦不空知道,我為什麼以你為驕傲。聽完師父這番話,我的心中冒起一股油然而生的使命感,這麼些年以來,師父跟我嘻嘻哈哈慣了,這還是第一次說出他以我為驕傲的話,這讓我很感動,心頭也非常溫暖。
於是我也沒有立刻答應師父,而是說等他再好些了以後再說。
師父的術後恢復還算非常順利,到了第七天,師父就拆線了。而在這之前,師父已經可以下床活動。雖然身子還是大不如前,但是比起我剛到醫院來看見他的時候,還是精神了許多。期間秦不空曾回過自己家幾次,其中一次是為了修好被我踢壞的門,另外幾次則是在師父授意之下,去幫忙把師父和我的東西陸陸續續地送去了他家。我雖然還是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既然師父都沒有說什麼,我也就不便多說。
大約十天之後,師父就出院了,我們專程去了師父租房的地方,跟街坊鄰居們連連道謝,並告訴他們今後有空會常常回來,然後我們就住進了秦不空的家裡。起初的幾天,我還是和他沒什麼交談,他也除了每天幫師父熬藥點香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地道底下,而我卻沒有再跟著下去過。因為每次當我走到地道口的時候,甘木就一臉兇相地阻攔在門口。似乎是當初我突然闖入讓它覺得很丟人,所以這件事就再也不允許發生了一樣。
就這麼住了半個多月,每天也無所事事的。終於在那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後,師父突然開口對秦不空說,秦前輩,我這個徒弟你也知道,性子有些衝動,但本性不壞。之前我們兩個人有一些誤會,說不說清楚,也都無濟於事。我現在身子成了這樣,當初答應過你的事,我恐怕是無法完成,所以林某人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秦前輩酌情考慮。
說完師父扶著桌子站起身來,然後拱手朝著秦不空行了一禮。如果按照輩分來算,秦不空應該跟我師公是一輩的師父,所以我師父也得稱呼他為前輩。看到師父站了起來,我也跟著放下碗筷站了起來。但是我卻什麼話都沒說,原本就不怎麼喜歡這個秦不空,我實在沒必要跟他這麼客氣,反而心裡有點暗暗責怪師父,對這樣的人說話,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卑微。
秦不空聽到之後。也停下手裡吃飯的動作,放下了碗筷,但是他沒有站起身來,而只是雙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望著我師父說,林師傅,你要說的事情我都清楚,無非就是想讓這小子跟著我一起,開開眼界,長長見識,順便也從我這裡學點東西,是嗎?
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樣意思?讓我跟著去開眼這個是師父早前就提過的事情,我覺得那到沒什麼,但是為什麼突然說道讓我跟著秦不空學東西?這是要我同時拜兩個師父的意思嗎?於是我趕緊著急地對師父說,您說這是什麼話呢?我為什麼要跟他學東西,兩派除了根子之外沒有任何相通之處,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哪裡還有精力去重頭學習?
師父卻對我擺了擺手,意思是讓我別插嘴,可我這次卻沒有聽話,著急地說道,我們學的是正統道門手藝,這些民間的法教巫教,就算本事再大我也都瞧不上,我不學!我寧可吃完飯就離開,也不會跟著這個人學他的東西!
說完我一賭氣,就撲通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秦不空冷笑著說,小屁娃兒,你何必吃完飯再走呢?吃個賭氣飯多不痛快,現在就走吧,你當我想教你還是怎麼的,你那點屁大的本事,苗寨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