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
我說劉老頭也不像有這麼多錢的人,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聶老頭說這個就要去問劉老頭自己了,只是現在他人都死了,而且骨灰都被人偷了。說到這裡之後,聶老頭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好像有種兔死狐悲的感慨,他說他也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本來也不想去管這些事了,可是最近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在發生,而且都是衝著殯儀館來的。
我有些聽不大明白,我只覺得聶老頭的每一句話都蘊含深意,而且在和我打啞謎,明面上他是在關心殯儀館的運作,但是我總聽出一股子別樣的味道來,於是我看著聶老頭,問他說,他該不會認為,這些都是衝著他來的吧。
我這話才出口,我看見聶老頭忽然抬頭看著我,他有些急忙地看著我說,我看見什麼是不是。而也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真的看見他身後有什麼,是一層介於有無之間的暗影,你可以說它有,也可以說它沒有,但是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一樣。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忽然明白過來他要見我的原因,無論是生命還剩下多久,可是卻總想再多活一會兒,只怕這就是聶老頭眼下的心思吧。
所以他在害怕,害怕死亡,更害怕像黃偉倫他們那樣忽然的死去。
我反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可是他從我的眼神裡卻已經看到了答案,然後說果然是,他找我果然沒錯,果然是跟著他。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隱瞞什麼,我文說是什麼跟著他,讓他這麼害怕。
哪知道我才問起這個的時候,他竟然十分害怕起來,而且竟然全身都開始哆嗦,好像極不願意提起一樣。我見他這樣的反應,自己竟然也莫名地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什麼原因。
然後聶老頭用顫抖的聲音和我說:“我開始慢慢地記得我以往做過的那些夢,我原先根本就不知道的夢,這個東西出現在我的夢裡面,它是從夢裡頭跟出來的,因為那些惡夢!”
我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現在這個狀況有些像是精神失常的樣子,而且看著竟有要失控的樣子,我於是說他不要著急,慢慢說,而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他身後的監控裡,有一個人正站在值班室的窗外一動不動地盯著裡面在看,這個人赫然是那一口口似夢非夢裡的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我轉頭看向窗外,那裡卻什麼都沒有。
第七章巧合?
聶老頭見我定定地看著窗外,忽然和我說,我看見他了是不是,我看見他了!我出生問說:“他?”
聶老頭才說,一個被吊死的人,身子吊在空中的一箇中年男人。我想起這個中年男人的樣貌,又想起我似乎是見過幾次他是吊在天花板上的,難道在我家盤踞的那東西,和纏著聶老頭的竟然是同一個。他一個怎麼會同時纏著我們兩個?而且看樣子,這個吊死的中年男子把聶老頭折騰的可不輕,以至於他會害怕成這樣,我於是有些好奇起來,他都是怎麼折騰聶老頭的,難道他也會對我用一樣的方法?
可是聶老頭像是怕極了他,之後竟然就像是說不出話來了一樣地絲毫說不出半個字來,我看著他像是在掙扎一樣,好幾次張口可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最後只能作罷。我看向他身後的監控,那個中年男人一直站在那裡,我想著剛剛我在他身後看到的那團淡淡的影子,是不是就是他。
自從這中年男人出現之後,聶老頭就再沒有和我說過半個字,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著,直到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中年男人不見了,聶老頭才和我說讓我送他下去吧,他有些累了。我雖然依舊還有很多疑惑,可是卻無法再問出一個字來,我忽然開始害怕起來,因為按著聶老頭這害怕的程度,這中年男子可不是個善茬啊。
我們是坐電梯下去的,從樓梯也下不去,因為聶老頭本身就是坐輪椅上來的,到了下面之後高主任說他來,就推著聶老頭出去了,好像是外面有專車在等著,我也沒有去多問多管,九子啊一樓等著,就在等著的功夫,我又收到了一條簡訊,依舊是那個號碼發過來的,他在上面說,我好好考慮他說的事,到殯儀館來上班,可不容易。
我回了一條,問他說倒底是誰,又有什麼陰謀,但是都沒有收到回信。直到高主任又回來了,我才把手機收起,高主任說今晚辛苦我了,聶老頭囑咐他現在送我回去。我也沒說什麼,就任由高主任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凌晨兩點多。
一路上我沒有說話,在車上的時候我又收到了一條簡訊,還是那個號碼發給我的,他說我來了這裡就知道了。我沒有回,只是高主任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