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人好像不是自己之外,我才想到當時難師傅就在我身邊的,可是鏡子裡分明沒有他。
包括難師傅為什麼會在殯儀館沒人發覺,恐怕他的屍體就被放置在殯儀館,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或者僅僅是我不知道而已。
這些念頭和影像一個個劃過腦海之後,我忽然將箱子給合上,然後就拿了鑰匙往外面趕。
我開著車一路往阿婆家去,一路上我面上平靜,可是心裡卻波濤洶湧,一時一刻都平靜不下來,而且一個個的念頭就像是一座座火山一樣蓄勢待發,更想到他們替我驅邪的那個場景,我也開始覺得有些變味了起來,那個蘇芮的亡魂,真的是隨著稻草人的燒掉而被徹底驅散掉了嗎,而不是重新被阿婆拘了起來,用作了另外的用途?
我一直到了阿婆家,讓人意外的是,紙錢鋪是她兒媳婦守著的,我進去還沒出聲,她就和我說阿婆在裡面的堂屋等我,我反倒有些驚訝,說她知道我會來,她兒媳婦只說我快進去吧。
我於是穿過小院,走進院子的時候只看見院子裡林立著很多那晚我見過的那種稻草人,我走到屋簷下,隱隱看見阿婆坐在堂屋裡頭,而我則正正對著那面黑沉沉的鏡子,看見裡面自己的影像的時候,我只覺得那不是自己,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一掃而空,我沒有再去看鏡子,而是走近了堂屋裡,阿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來了。”
阿婆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我站在堂屋中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坐在藤椅上的阿婆,她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平時的那種慈祥,卻也沒有惡人般的可惡。
她看了我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