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吃虧了?我來。”
說話的同時,一個人影如大鳥掠過,聲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前。那人見張靖站在門口內側不遠處,倏然飛出一腳,眼前就要踢實。若是常人捱了這一腳,就是不死也得重傷,至少要臥床喝半年的內傷藥。
張靖只待腿影臨近,往後突撤一步,在腿勁消滅之時,用腳踢腳,帶起一股風聲。來人聞風變色,猝然收腿,臨時改變踢打角度,左腿一弓,右腿迎著人再次踢出。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此人的腿已被一腳踢中,踉踉蹌蹌著後退四五步,眸瞳微縮,望向張靖。
張靖見此人臉面兇惡,身著武師打扮,肩膊寬闊,肌肉聳起,擋在門口如同一堵高牆。張靖一招便試出此人出身,問道:“你是墨門弟子?”
那人被張靖喝出來歷,也不答話,一腳復又抬起進攻。眼見腿影近身,那人得意地獰笑一聲,心道這腳足夠對手受的,就在這腳踢中之時,那人忽然察覺到不妙,感覺踢中的不是**,而是一塊堅硬的鐵板。
那人面上的獰笑還未消失,發出一道慘呼,龐然身軀如被馬蜂踅中,立時反震而回。張靖身形開始壓上,嘭然一聲巨響,這拳砸中那人左肩,只聽喀喇一聲脆響,那人半邊肩膀如同來回搖動的鐘擺,輕飄飄已不能用力。
蒯重那邊聽到聲音,一齊出門來看,正好看見張靖一拳打傷那人。蒯重並未理睬張靖,讓人扶著那人出去瞧病,又招呼馬六一同進屋。掌櫃在旁惶急地說道:“公子你們離開吧,二公子手下吃了虧,巡街士兵很快就會趕到。”
掌櫃的話還沒說完,門前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名軍官帶人衝了進來。為首軍官是名三十餘位的男子,面部有道斜斜的刀痕,顯得十分兇悍,喝道:“是誰在這裡打架鬧事?”
張靖指了指蒯重房間,淡然道:“問他們吧。”
說完扭頭進屋,順勢將房門關上。軍官本是接了蒯重口信,早在等在附近,若是常人早就先行擒下,但是張靖氣度非凡,不怒自威,軍官想推門抓人,想想張靖的眼神,猶豫一會沒敢下令。
軍官怔了一會,就問掌櫃夥計方才發生何事,夥計到得最早,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明白,軍官一聽,知道是蒯重相中了人家女眷,因此在這裡尋釁滋事。
軍官雖然打心底裡畏懼張靖,但那邊是蒯越之子蒯重,又確實發生打架鬥毆事件,不能不理,當下硬著頭皮,推門進去。打眼一看,不由傻了眼睛,心道怪不得蒯二少如此上心,原來這幾名女子個個都是國色。
“你打架鬥毆,致人受傷,跟我們去官衙一趟。”軍官定了定神,指著張靖說道。
不僅張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是諸女也毫無反應。軍官受到輕視,心中不免有些惱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指著張靖,拔高聲音道:“說你吶!跟我們走一趟!”
張靖平靜地笑笑,道:“別說我沒提醒你,跟你們走容易,到時放人就難了。”
軍官極不耐煩地揮手道:“帶走!”
這時蒯重恰到好處地出現在門口,帶著一幅得意的笑容,揮手道:“且慢。”轉向那位軍官道:“黃山,你先帶人在門口等一等,我與這位老兄聊上一句。”
這位軍官名叫黃山,是荊州黃家的遠房族人,在南海郡兵擔任軍侯,負責南海郡城商業區的治安。黃山與蒯重是老鄉,平常關係不錯,巫西等人的事情就是他處理的,將巫西等人抓進衙門,又將諸人手中搬的東西送給了蒯重。
黃山將巫西抓走以後,還未來得及審問,便接到蒯重口信,領著巡街士兵過來,就是要為蒯重出把力。黃山聽蒯重所言,招呼部下出門,經過蒯重面前時,小聲說了一句,道:“此人身份怕是不簡單,還是小心點為好。”
蒯重一臉奸笑地關上門,趾高氣揚地對張靖說道:“你現在犯了事,現在這種情況,我想讓你生便生,想讓你死便死。”
張靖抬頭盯著蒯重,慢慢說道:“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只是依憑父親的餘蔭,有什麼了不起?”,o
蒯重盯著張靖,陰冷地說道:“也罷,我們來場賭鬥,如果我手下的人贏你一場,你便讓一個女人出來,如何?”
張靖哈哈大笑,道:“我沒有拿女人當賭注的習慣,我先問你一句,你拿什麼來賭?
蒯重想不到張靖會問出這話,不由一怔,道:“我可以讓你安然離開南海。”
張靖搖了搖頭,道:“你沒有這個能力,我出入南海,你左右不了,這個賭注只是空談,作不得數。”
蒯重聞言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