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低落,聽到這裡,不由有些惱火,道:“貴婿是誰你不知道?那你說張靖與你有關係沒有?”
費禕也不諱言,點頭道:“有關係。”
于禁又問:“張靖年紀輕輕,已經升為校尉,前程無量,你說女兒家嫁給這等少年英俊,應該是件幸事,你這次出手究竟為了什麼?”
費禕苦笑道:“這事我也是受人託請,為了下一輩人的終身幸福,無奈而為之。”
于禁皺眉道:“這次翔兒鬧騰得這麼大,怎麼收場?貴婿設局,讓翔兒在館舍大廳,守著南來北往無數客人,口吐狂言。這下好了,南州原有一個二先生,又出了二兵曹女兵曹,你說說怎麼收場?貴婿若將筆錄送到洛陽,我這頂官帽就丟了。”
費禕再次聽到“貴婿”時,就想出言詢問,見於禁正在火氣上,壓住話悶在心裡,聽到最後,見於禁說的後果如此嚴重,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道:“怎會弄得你丟了官帽?”
于禁冷哼一聲,道:“南州缺少軍官,軍衙將野戰軍軍官派來,是為了支援南州。現在校尉被我弄成了縣尉,部司馬弄成了都伯,你說這事若被捅到軍衙,不用大將軍說話,野戰軍那幫將校也能反了天。不用特意派人下來,只讓情報系統稍一打探,真相就會大白,你說這算不算是事故?我這官帽還能保得住嗎?”
費禕一愣,道:“我只讓你打壓一下張靖,沒讓你貶他的職啊?這……校尉轉成郡尉,就與慣例不符,這下弄成了縣尉,如何向上面交待?”
于禁怒目以對,見費禕也面顯焦慮之色,怒意漸消,長嘆一口氣,道:“我原以為直接派張靖為郡尉,張靖若不滿意,得呈報營司馬銜,失了打壓目的。我先派個縣尉,按理來說,無論是誰也會爭競一番,誰想到張靖未發一言就接了令。這軍令已出,如何悔改?張靖接了令,他的部下也紛紛請命,非要跟著張靖,情願不要實職。這下子可好,小小理河縣,竟然派了一位校尉,兩位司馬,三位軍候,還有四名軍侯司馬。”
費禕聽到這裡,擦擦臉上的汗珠,道:“你怎麼就批下去了?若是張靖一人還好說,歷練些日子,尋個機會提拔上來。現在人數太多,影響太大,一旦鬧出事來,就會捅到上面去,到時如何解釋得通?”
于禁嘆了口氣,道:“這下又讓付丘耍了。”
費禕又是一怔,道:“又關付丘什麼事?”
于禁搖了搖頭,道:“張靖一行十人,張一安、張一全是張靖的親兵,職級也低,隨著張靖到任也無不可。周樹等人不願與張靖分開,我原想派他們到占城駐軍張苞部下,按照慣例分配。昨日午後,付丘派人尋我,說有人請付丘幫忙,說周樹等人年紀還小,最好沉到下面歷練一下,若到縣裡去最好。反正職級不變,歷練年兒半載,再恢復職務便是。我正為這事煩惱,來人說的正在點上,我當初也未多想,便應下了。現在回想起來,說不定這是付丘給我挖的一個坑。”
費禕臉色凝重,道:“你驗過來人身份?是付丘派的人嗎?”
第二卷奪嫡篇VIP卷第212章四皇子失去聯絡!
于禁點頭道:“尋我的是馬情,拿著付丘的親筆信,我怎會弄錯?何況馬情所言請託者,與周樹等人出身大有關聯,不會有錯。¥♀八¥♀八¥♀讀¥♀書,。2≠3。o◆”
費禕聽見“馬情”兩字,神態顯得不太自然,定了定神,道:“周樹等人出身不凡?”
于禁苦笑道:“張靖這一行十人,其中有周倉、劉闢、龔都的嫡子。”
費禕大吃一驚,拍案道:“壞了。”
于禁異道:“怎麼了?”
費禕起身踱了幾步,道:“不說張靖,這三人無由貶職,黃巾一脈也會出頭,肯定瞞不過去。”
于禁皺眉道:“他們家人請託,想多歷練一下,軍衙知道又何妨?”
費禕正色道:“這事肯定不對,所謂望子成龍,就是嬌生慣養、惹事生非的孩子,家長也不會託請貶職。馬情外表端莊,心思極重,我想其中肯定有道道,文則兄說不定真著了道。”
于禁見費禕在室內走來走出,心底沒來由地發慌,道:“文偉先坐下,你這樣來回走,我感覺有些慌神。”待費禕在對面坐好,于禁小聲說道:“張靖一表人才,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何要刻意打壓他?”
費禕嘆了口氣,道:“我十餘年廉潔奉公,處事皆於公心,近年放鬆自律,受了那邊不少影響,拉幫結派,違心提拔或打壓人,可對年輕人如此打壓,按理說我也過意不去。這事錯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