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部將。四尼卡內心雖然不平,但他知道大齊水軍的厲害,若是大齊水軍滅了娑迦陀部,再乘勝襲奪流月港,以身毒水軍的殘餘實力,根本不是大齊人的對手。一旦被大齊人奪了流月港,整個印度洋的制海權將交到大齊人手中,身毒各個沿海城市都像不設防的城市一樣,向大齊人袒露出胸懷。
身毒人水軍實力很強,並非因為身毒戰船厲害,對水軍攻守有心得,而是因為身毒人若非沿海居住就是沿河居住,個個熟識水性,普通士卒只要稍加訓練,就能適應海面上的生活,成為一名身毒水軍。而大齊招募水軍,要到南方或者沿海地區招募,否則要訓練一名不習水性的北方人,成為一名合格的水軍,起碼得有幾年時間。從兵源來說,身毒水軍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身毒水軍若是失敗,陸軍更加不佔優勢,四尼卡現在急於知道前線的情況,若是娑迦陀落敗,身毒想要勝得這場戰爭,只怕已是難上加難。其實四尼卡分析得很對,身毒水軍一向是身毒人的驕傲,娑迦陀率領的三萬水軍若是落敗,說明大齊水軍戰鬥力在身毒人之上,王牌部隊都不是對手,對於身毒人的心理打擊是致命的。
現在娑迦陀帶領三萬人去了都盧港,從港東小港往西,直到流月港,總共還駐有三萬餘水軍。這些水軍若再失敗,西方港口雖然還有四萬左右水軍,但是駐地分散,官兵也不及這些水軍精銳,肯定也非大齊水軍的對手。一旦大齊水軍戰勝娑迦陀部,接下來的防線,只有流月港可以阻擊大齊人。
四尼卡不得不小心謹慎,白天在巡視數次海防,晚上也要巡視幾次,每天巡視完畢之後,四尼卡才會安心睡下。
港東小港附近一個小鎮,原先的鎮公房是四尼卡的公房。四尼卡剛剛巡視回來,坐在大廳內,神色顯得有些疲憊。守護這麼重要的港口,要是不想出事,就得兢兢業業。一天如此認真可以,但若每天都如此認真,則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四尼卡喝了一口綠茶,又澀又香的口感刺激著他的味覺,在享受濃郁茶香的同時,他十分佩服漢人的創造力,能將樹葉製成可口又解乏的飲品,讓人感覺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茶香未消,四尼卡猛然跳了起來,火急火潦地趕往海邊小港。負責瞭望計程車卒發現海面上出現數艘大齊戰船,士卒當機立斷,吹響了敵襲的號角。
水軍不同陸軍,因為海戰的特殊性,船上都會留下部分士兵守夜。一旦遇警,戰船立即可以啟動,起到暫時攔截敵軍的效果。隨著值守軍官一聲令下,十餘艘戰船立刻駛出軍港。按照往常情況,士卒發現敵軍,到己方戰船馳出渡口,只要一點點時間,肯定能攔截住對方,就算再拖一點時間,也可以尾隨殺上。
當這十餘艘戰船殺出來的時候,船上士卒就只能看到數艘大齊戰船的尾部,準確地說只能看到一些黑點,迅速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當四尼卡第一時間,集合港口內的精兵,乘船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十餘艘呆呆停在海中的己方戰船。
四尼卡與值守軍官接舷,將值守軍官叫到眼前,氣急敗壞地問道:“大齊人的戰船?那些戰船呢?”
值守軍官從來未見過行速如此快的船隻,頭腦還未反應過來,傻傻地說道:“太快了,走遠了,我們的船根本趕不上。”
“為什麼不追?”四尼卡的聲音拔高了三分,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
在四尼卡怒氣衝衝的尖銳責罵聲中,值守軍官總算回過神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居然眼睜睜看著數艘戰船呼嘯而過,要知道,他們之後就是軍港重鎮流月港,若被大齊人偷襲成功,將會導致災難性的結局。
數艘大齊戰船能坐多少人?至少得有三千人,若這三千大齊人衝入無人防守的泊船區,只需要一把火,就能將軍港內的戰船燒成灰燼,兩萬餘身毒水軍精銳無船可用,將會變成普通步卒。
想到自己放走數千人,可以帶來災難性的結果,值守官官立刻臉色煞白,解釋道:“將軍,實在不是我們的過錯,大齊戰船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呼嘯而過,在下在這海邊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速度這麼快的戰船,幾乎是我們船速的兩倍,很快就在海上失去蹤影。”
值守軍官急於推卸責任,說的基本是事實,但是別人聽在耳中,顯得太過匪夷所思。大齊商船速度也快,也只是快一點而已,怎會有超過兩倍速度的戰船?若大齊人的戰船行速是身毒戰船的兩倍,船身高大,船體堅固,士兵裝備又好,這仗還怎麼打?直接投降算了。
“狡辯!來人!將他綁了!其餘人隨我追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