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心。
看來席慕遠還是相信她的!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一根箭果然不是白挨的。
席慕遠說不讓她管,顧煙寒反而更不願意鬆手,直接讓國公府的人去查。
顧國公不理朝政多年,卻不代表手裡都是廢物。很快便查清楚,妙手堂的掌櫃和張大夫都是江南人士,但近期掌櫃與張大夫都不知所蹤,妙手堂關門已經好幾天。
真正的張大夫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唯一的解釋就在掌櫃身上。
“找到那個掌櫃,暗中跟著他,先不要打草驚蛇。務必小心。”顧煙寒囑咐。
國公府的人自然理解。
然而,三天後,那人卻和朱雀一道出現在正院。
“王妃,此事還請您不要插手。”朱雀恭恭敬敬的道。
國公府侍衛長面露愧色:“王妃,屬下辦事不力被王府侍衛抓住……”
“你先回去。”顧煙寒示意他退下,又問朱雀,“王爺的意思?”
“是。”
看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保常雅容……
顧煙寒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的轉身進屋。席慕遠來看她,就見顧煙寒在逗暖暖。
“看起來傷勢好多了。”席慕遠走上前來,看見暖暖恢復不少的臉,心下很欣慰。
顧煙寒沒有出聲。
席慕遠習慣性的想要抱她,又被顧煙寒拍開。
“煙兒?”席慕遠從背後拿出兩副金手鐲,“本王讓人給你和暖暖各打了一副鐲子,戴上看看。”
他抓過顧煙寒的手想給她戴上去,顧煙寒煩躁的抽回自己的手,讓他摸了個空。
席慕遠無奈,只能先去給暖暖戴。誰知還沒碰到暖暖的手,顧煙寒抓過那兩副手鐲就猛地朝地上一丟。
金器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響亮,頓時嚇得滿屋子的丫鬟不敢出聲。
席慕遠一怔,沉聲問:“怎麼了?”
“這幾****一直在想,若是我還在國公府,暖暖或許根本就不會被燙傷。”顧煙寒不是個喜歡後悔的人。所有的事一旦發生,她很少回頭看。無論結果是好是壞,她都承受,都只會往前看,給未來打算。
可如今每一次看見暖暖的臉,想起席慕遠對自己的阻攔,她的心間就像是堵著一根木頭,又刺心又壓得她無法呼吸。
“此事是本王護衛不夠。本王……”
“明日我就回國公府去。新的乳孃也不必再請,我前幾日就停了藥,往後可以自己給暖暖餵奶。”顧煙寒平靜的說出這番話,讓席慕遠不禁皺了眉。
“煙兒,本王往後會多派幾個人日夜守著暖暖,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你別走!國公府更不安全!”
“王府若是安全,暖暖會傷成這樣?”顧煙寒想起女兒的傷口就難過的要哭。
“煙兒,你別犟。”
“我不犟了,所以我走。國公府不安全是對別人,至少我在國公府想做什麼都成。”
“洛北王府也一樣!”
“那我想常雅容死!”
“現在還不行。”
霎時,屋內安靜的詭異。
暖暖好奇的盯著他們,覺得臉頰上癢癢的,本能的搖頭想要在襁褓上蹭蹭。顧煙寒見狀,怕她將藥膏擦掉,連忙將襁褓一角抬起,令她撲了個空。
暖暖不高興了,小臉一皺,小嘴巴撇呀撇就要哭出來。
她的傷口不能沾水,一哭就有眼淚會蹦到傷口,顧煙寒連忙哄她。好半天,暖暖才勉強原諒她孃親,哼哼兩聲,閉著眼睡著。
席慕遠再一次低聲喚道:“煙兒——”
“出去。”
“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席慕遠又道。
顧煙寒冷哼。
常雅容人逢喜事精神爽,心裡仔細將顧煙寒與席慕遠這幾日的矛盾整理一遍,隱約猜出來席慕遠肯定還不願她走。
她找了頂冪籬將自己全身籠罩在黑紗之中,整個人顯得愈發憔悴無助,哭著便去了正院。
此時整個正院寂靜無聲,哭聲一響起,顧煙寒便認出是她。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
“王爺,人來了。”顧煙寒冷冷道。
席慕遠皺眉:“丟出去,別吵著暖暖。”
顧煙寒冷哼一聲:“人家忍著毀容和膝蓋疼來正院,想必是有要事來找王爺。王爺何必如此裝腔作勢。”
席慕遠不解。裝腔作勢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