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窩囊!今日,我們便要取了他這代帥的位置!”
“那關王妃什麼事!”白虎怒斥。
“王妃是王爺正妻,王爺走前,有一封公函夾在給王妃的家書之中。因此,王妃才在王爺失蹤後,千里迢迢遠赴漠北。”煮酒道。
夏至與白虎沒聽懂。
顧煙寒挑了挑眉,問煮酒:“你們想要利用我?”
“只是想要請王妃將公函去帥帳公示。”煮酒道。
顧煙寒伸手,煮酒從懷裡摸出一份公文遞上。
藉著火光,顧煙寒將公文開啟。上面的字跡與席慕遠的很像,還有洛北王和徵北元帥的兩個大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你們計劃多久了?”她好奇的問。
煮酒不語。
顧煙寒慢慢將公文收好:“我要是不合作呢?”
“還請王妃配合!”煮酒強調。
顧煙寒嘆了口氣,衝白虎與夏至一笑:“看來咱們要當叛徒嘍!”
白虎氣得恨不得活剮了煮酒。
夏至也是雙眼通紅,一副又是傷心又是氣惱的神色。
“我可以合作,不過有個條件,你得保證我的人跟著我。”顧煙寒道。
煮酒應聲:“好。”
“帶路。”
顧煙寒與夏至被送上一輛馬車,白虎因為武功高,待遇要差一些,被綁住雙手後跟在馬車後面。
高階軍官都在元帥府,顧煙寒被徑直帶到這裡。夏至扶著她下馬車,煮酒上前道:“掃雪還在養傷,暫時不能過來。”
顧煙寒頷首:“不必告訴他,讓他安心養傷。”
這裡曾是太祖的潛邸,後來成為歷代戍邊元帥的暫居之所。這些年來,這宅子的主人是歷代洛北王。
顧煙寒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裡,迎面而來便感受到層層肅殺之感。煮酒在前面帶路,剛走進院子就聽到議事堂廳內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幹雲:“我不服!這是王爺的命令!”
馬海:“王爺失蹤三個月!軍情熟悉萬變,怎麼能用三個月前的軍令!”
“那若是主動出擊,你能保證將突厥軍隊擊敗嗎!若是不能,一旦雲中城失守,整個河套都會被胡人肆虐!”
“可你堅守不出又有什麼用!就看著突厥一次次的將我們當猴耍嗎!”
……
裡面吵的熱火朝天,煮酒推門而入,朗聲道:“王妃來了!”
顧煙寒走進去,就見裡面的人分成兩撥面對面站著,吵得臉紅脖子粗。
馬海與煮酒交換了個眼神,笑道:“我聽聞王爺之前為防止出現如今的局面,而將一份公函放入家書之中寄給王妃。如今,還請王妃將公函明示。”
顧煙寒瞥了眼他伸過來的手,右手微抬,將公函交給緊跟馬海身後的幹雲。
幹雲看完滿是震驚:“不、不可能!王爺不可能寫這個!王妃,這是怎麼回事?”
顧煙寒一臉無辜的攤手,依次瞥過幹雲和馬海身後那一幫人。這幾都見過,也算認了個臉熟,分批將他們記在心裡。
支援幹雲的,大多是年輕將領,應該都是被席慕遠提拔上來的。
站在馬海那一邊的,除煮酒外,大多都是多年沒有晉升過的老將,或是從別處調來的新人。席慕遠曾經跟顧煙寒提過裡面好幾個人,都是皇帝特地調來分他權的。
還有幾位自老王爺在世就留守漠北的老將軍不在。
不多時,幹雲那些人已經將公文傳看完畢,紛紛向顧煙寒追問:“王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不可能制定下這麼粗糙的作戰計劃!”
顧煙寒抿了口煮酒送來的茶:“這我就不知道了。將軍們若是非要問我,不若將大軍交給我指揮?”
鄭東冷笑道:“干將軍,還不把帥印交給馬將軍!”
幹雲神色凝重:“王爺將大軍交與我,除非見到王爺本人,否則我絕不會將大軍交與任何人!”
顧煙寒為他的耿直捏把汗。
“這可是王爺的親筆信!”馬海怒斥。
幹雲不管:“除非是王爺親臨!否則免談!”
“你大膽!”馬海說著抽出長劍,幹雲揮劍相迎,頓時屋內刀光劍影。
煮酒拔劍來到顧煙寒身前,護送她離開屋子。
不多時,馬海等人不能得手落了下風。紛紛退出屋外,大喊著朝外跑去:“去軍營!所有人去軍營!”
顧煙寒咋舌:“這是兵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