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的遲疑,心間宛若有根刺,又問:兇手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秋竹的身子微微一縮,仔細考慮了一會兒,恭敬的回答道:這個奴婢不知道,還請王妃徹查此事。不然叫那樣的小人壞了您的名聲,實在是可惡至極!
顧煙寒整理好衣衽站起來,淡然道: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
秋竹一窒。
但我也不喜歡被人潑髒水。顧煙寒轉身出門,帶上你的瓶子跟我出來。席慕遠有心壓下這事不讓她知道,顧煙寒就偏偏要告訴他,她其實都知道。
鄭姨娘的屋子比秋竹的豪華很多,一看就知道沒少貪汙公中的銀子。她對突然而來的顧煙寒與秋竹趕到意外。正殷勤的伺候著,又聽說席慕遠與洛風來了,這心裡異常的不踏實。
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啊洛風不解的問。
別急,還有一個呢。顧煙寒笑眯眯的瞥了眼席慕遠,就聽到外頭通報老王妃來了。
席慕遠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
老王妃進門便剜了眼顧煙寒,又問席慕遠:王爺請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是我請您來的。顧煙寒如實道,您上次說是我下的毒,今兒個秋竹拿了證據來找我。我想您對她這麼關心,鐵定也不想錯過這事才是。畢竟,王府裡出了這麼惡毒的東西,總是該教訓的。
老王妃一嚇,下意識的看向了秋竹與鄭姨娘。鄭姨娘的臉色已經白了,正求助性的看向她。再看秋竹,只低著頭站在顧煙寒身旁不說話。
老王妃強作鎮定,嗤笑著坐下:不就是你做的麼!
顧煙寒也不跟她囉嗦,對秋竹道:將你剛剛與我說的話,當著王爺和老王妃的面再說一遍。
秋竹咬唇,自知沒有退路,老實在席慕遠面前跪下,將剛剛的話一五一十又說了一遍。
鄭姨娘立刻喊冤:胡說!王爺,她誣陷奴婢!
那請問姨娘,王妃賞賜給您的鐲子呢秋竹噙著一抹淚反問鄭姨娘。
鄭姨娘下意識的看向妝奩,顏夏機靈,立刻上前將鐲子翻出來,呈到了顧煙寒面前。
金鐲子很難被腐蝕,但如今這鐲子上已經出現了鏽跡。洛風拿過去仔細瞧著,咋舌:還真有血霧草的氣息
鄭姨娘瞬間面若死灰。
顧煙寒瞥了眼同樣臉色不好的老王妃,又問鄭姨娘:你的血霧草誰給你的
鄭姨娘下意識的看向老王妃,被老王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想清楚再說。
您別急著威脅她呀,又沒說您。顧煙寒笑盈盈的寬慰著老王妃。
老王妃剜了她一眼,又看向席慕遠。席慕遠沉著臉,始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鄭氏,你要想清楚從犯和主謀的區別。顧煙寒撥弄著茶葉悠悠然的提醒著她。
老王妃冷哼一聲:王妃自以為把罪過推到鄭氏身上就可以獨善其身了嗎
顧煙寒沒想到老王妃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倒打一耙!
她正要反唇相譏,鄭姨娘卻明白了老王妃的暗示,立刻便衝顧煙寒磕頭:王妃您救救奴婢!奴婢都是按您的吩咐在做!血霧草也是您給奴婢的!您不能卸磨殺驢啊!
老王妃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王妃,是您說秋竹自小服侍王爺,因此持大,所以才想給她一個教訓!奴婢都是聽您的吩咐,您不能過河拆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夠了!席慕遠猝然出聲呵斥,鄭姨娘被嚇的一個哆嗦。
他冷眼掃過鄭姨娘與老王妃:本王還活著,這王府還輪不到你們來翻天。傳,鄭氏心腸歹毒,戕害丫鬟、誣陷主母,逐出王府處死。
鄭氏尖叫:王爺
掃雪就要進來將人拖走,顧煙寒見席慕遠不在說話,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屋內格外的響亮。
王爺,鄭氏的血霧草是怎麼來的,還沒查清楚呢。王府裡有這麼危險的東西,妾身真的好害怕呀。她語氣裝得膽怯,但其中更多的都是倔強。
席慕遠望著她不說話,顧煙寒與他對視,見他不讓步,又看向鄭姨娘:鄭氏,你就老實交代吧。往輕了說你只害了秋竹,死你一個就成。往重了說,也可以說是你毒害王爺不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鄭姨娘驚恐無比,老王妃怒斥顧煙寒:你少危言聳聽!
顧煙寒冷眼看向她:虧您還是王爺的親生母親呢,難道就這般不關心王爺的死活
閉嘴!老王妃的面色極差,又下意識的看向了沉著臉的席慕遠。
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