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了地龍燒的火熱的驛站內。
秦雨涵第二日一大早來找顧煙寒的時候,被人告知洛北王夫婦早已經出門去。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在鄉間小路上,顧煙寒鑽入了席慕遠懷裡:王爺,好冷。
席慕遠摸了摸她手中的暖爐,依舊是燙的,這才稍稍放心:快到了。
顧煙寒頷首,抱著席慕遠發燙的身子,只覺得暖和。如此這般,倒讓席慕遠恨不得能慢些到了。
不多時,掃雪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王爺,王妃,到了。
席慕遠將顧煙寒抱下去,前方是一個小村莊,不少孩子正在雪地裡打雪仗。
席慕遠抱著她往前而去,驀然一個雪球打在了他的身上,濺起一攤的雪。小孩見惹了禍,紛紛跑掉,引得顧煙寒咯咯笑出聲:王爺身手遲鈍了啊。
不過是個雪球,有什麼好躲的。席慕遠不以為意。
顧煙寒好奇的問:王爺打過雪仗嗎
幼年與太子幾個常玩。
贏的多嗎顧煙寒忙問。
席慕遠挑眉:本王會輸
顧煙寒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真大,不由得嘆息道:我小時候就一直輸他們可壞了,會在雪球裡包小冰塊,有一次我被砸到,頭都磕破了一大塊
她說著驀然一頓,想起陸籬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傷口,立刻帶著她去醫務室,轉頭還把那砸破她腦袋的人胖揍了一頓,沒了聲。
席慕遠低頭,瞥見她眉眼間的落寞與傷神,沒有多問,而是道:等你好了,本王陪你玩,不準加冰塊。
好。顧煙寒一笑,摟著席慕遠的脖子靠在他懷裡,那到時候我們一隊,去欺負別人好不好
自然。
煮酒在一間茅草屋前停下,恭敬有禮的敲了三下門。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今日不看病。是薛紹。
煮酒又道:薛大神醫,我們王爺和王妃來探望您了。
裡面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響,不一會兒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一個小藥童探出頭來,見果真是我們,忙縮回去報告:師父!真的是洛北王!還有一個漂亮姐姐!您快起床吧!
那是我們王妃!煮酒忙道。
薛紹嗤笑:你們王妃不就是那個豬頭樣麼?就算變回來了也不見得多美。他不一會兒穿戴好走出來,見到顧煙寒之時卻是一愣,子魚!
顧煙寒一怔。
薛紹又見到了席慕遠,詫異的指向顧煙寒:她是你的王妃
席慕遠頷首。
薛紹捻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像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一般。
煮酒趁機溜進屋,見裡頭還算整潔,這才衝席慕遠點頭。
席慕遠抱著顧煙寒掠過薛紹往裡而去,薛紹忙追上來:洛北王你怎麼不請自入!
王妃怕冷。席慕遠將顧煙寒輕輕放在炭火旁的軟墊上。
薛紹走進來,這才注意到顧煙寒的腿:這娃子的腿廢了
席慕遠皺眉,起身道:還請神醫救治。
薛紹嗤笑,挑眉揚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讓我救她?我憑什麼救她?上次還給我放巴豆!恩將仇報!
顧煙寒諂笑:那是一不小心放錯了。還望神醫不要計較呀!
哼!薛紹甩袖,但眼神忍不住又挪向顧煙寒,像是在打量著什麼。
這樣藏著掖著的頻頻側目引得席慕遠不滿,冷聲道:神醫有話不妨直說。
沒什麼可說的!不救!薛紹甩袖背對向顧煙寒,不再看她。
席慕遠伸手按向劍柄,顧煙寒驀然道:秦子魚。
薛紹的身子一僵。
神醫認識我母親顧煙寒問。
薛紹震驚的轉過身來,瞪著一雙眼睛望著顧煙寒:你果真是子魚的女兒
顧煙寒頷首。這張臉與她上一世有七分相似,不像的那三分就是遺傳了秦子魚。
薛紹更是震驚,努力整理著思緒,好半天才恍惚想起秦子魚嫁與了顧國公,顧煙寒出自顧國公府。
呵呵呵呵他驀然笑了,子魚去了那麼些年,如今倒是叫我遇上了她的女兒。
提前趕來的洛風買來了早飯正好回來,聽見忙笑道:既然是故人之女,師父就幫忙醫治吧。
薛紹剜了眼他,冷哼吐出兩個字:不救!
你肯定是沒法救好我,怕我砸了你的招牌才不救!庸醫!顧煙寒怒道。
薛紹不屑:你少來激將法!我說了不救就是不救!子魚是我師妹,她的女兒也算是我師侄,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