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應承下來,是不許也沒資格喊冤的。陸梨斂下心思,依舊慢聲道:“回皇上,奴婢在牆根下走了神兒,不慎迎上了小主,求萬歲爺責罰。”
楚昂聽了,便曉得是李蘭蘭主動撞上來。這還是頭一回聽陸梨說話,柔柔清靈的嗓音,聽得他內心莫名的安靜。這是種微妙的感覺,叫人心寧神清,不摻雜其他。
楚昂便看了眼李蘭蘭,寬撫道:“後宮之事皆由貴妃做主,美人既是受了委屈,這奴婢便交由貴妃處置吧。今日為泰慶王慶功洗塵,莫要擾了本來的興致。”
說著便扶起她,拂袖往園中而去。掠過陸梨身旁時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卻不叫人捕去痕跡。
張貴妃凝著李蘭蘭嬌滴的做派,心裡頭便不是個滋味。看不慣一群鮮蛾子這樣在皇帝的跟前撒嬌賣寵,卻又不得不拉攏這些新鮮人脈。
收回眼神轉向陸梨,心中卻是不想責怪的。人與人的眼緣也真是奇怪,當初在東筒子裡看了那麼一眼,怎麼著就記上了,一直以為是看走了眼,不料今兒又在這裡碰上。
看陸梨雙膝跪在地上,身段兒娉婷,肩兒柔柔,她也不曉得怎麼了,就是篤定自個的兒子會喜歡她。送去的幾個秀女聽說是一個也不看,宋玉妍進宮來幾趟了也避著不見,那小子的心思她算是摸透了,越巴巴送去他眼前的越不稀罕,這回這個偏得叫他自個兒來瞧。張貴妃便問張嬤嬤:“老二呢?說是給他的慶功宴,主角兒這會也不見人影。”
張嬤嬤在身後低聲應:“方才喜娟過來回話,說是往啟祥門那頭拐了,估摸著也是該到了。”
啟祥門,那路頭一過就是廢太子邪幽禁的冷宮,他兄弟幾個多少年明爭暗鬥,到底那層在王府裡萋萋與共的情愫是斷不掉的。這傷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