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的聲音,“這白狐皮,白狐皮斗篷。。。”
“怎麼了?不是讓你去拿斗篷的嗎?”我朝少爺使了個眼色,從他溫暖令人眷戀的懷抱裡頭掙脫出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怎麼拿了這麼久?害的少爺身子不爽你可是大過呀。”
也許是我的語氣與表情不相符的狠毒嚴厲,小丫頭對我的畏懼逐漸壓過了厭惡,她手一抖,手上雪白的狐皮斗篷一點一點從她的雙臂之中展開,遠遠的立在塌邊的惠姑也大吃了一驚,“這。。這汙漬。。。”
確實,雪白的斗篷之上多了一塊如同鵝蛋大小的黑斑,黑斑中央顏色鮮亮,顯然是剛弄上去的。黑斑旁邊原本的狐毛上也過上了一層被磨蹭的染料,就如同黑斑暈染開來一般,醜的驚人。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丫頭小瓶臉上完完全全褪乾淨了血色,整個人空蕩蕩的如同要破碎的布娃娃。
我心裡對我的少爺的多情溫柔早有準備,但在他開口求情的那一剎那便怒氣沸騰起來,恨不得以吻封緘,將他淡櫻色的薄唇堵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真是。。。不乖。
“娘。不過是一件狐皮斗篷,這小丫頭也是無意的。。。”少爺朝那小丫頭微笑安撫,雖然他好像根本不記得她的名字。
我現在若是煽風點火,怎麼能體現我為大丫鬟的容人之量和平日裡裝出的溫和大度?我微笑起來,“夫人,這婢女也是無心之失才把斗篷弄髒了。雖然這汙漬看上去不太好清理,若是請府縣的能工巧匠,把這塊狐毛重新整理一番也未可知。”
這話可就戳在夫人心坎兒上了。她現在要請個媒婆都是些下三濫的貨色。去請但請不到匠人簡直是在全府權貴面前自揮巴掌。府裡頭缺的是什麼?銀子!
若是在幾年之前,周府充充門面尚可,一件白狐皮斗篷爛了,再弄一件就是。可現在,這麼一整塊上好的白狐皮子上哪兒弄去?!把這小丫頭髮賣了都賠不起上面的一小撮白毛!!
夫人的胸脯起伏著,“惠姑,把這小丫頭髮賣了便是。拿銀錢去請繡娘來,把斗篷上有汙漬的地方直接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