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趕忙鬆開,我懶得現在與此等人計較,少爺還在等著我英雄救美呢不是。。。
從後院過去繞過遊廊和花架,處在正動面的便是少爺的院子,幾日前眠葵那姑娘將查鹽案的訊息遞過來,而我也是在少爺院子旁的林子裡頭解決了那個跟過來的尾巴。
只是沒想到此人竟然頗受重視,官差不過短短几日便摸到了周府,甚至將少爺這一塊地方團團圍住,勢必翻個底兒朝天。
可惜,就算能摸到一些蛛絲馬跡,也和周府眾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輕輕撥出一口氣,擺出一副得體的恭敬模樣,託著裝滿水果的銀盤朝人群中走去。
“少爺便是被困耳室,還有夫人。”小丫鬟輕輕說道。
我點了點頭,給她一個微笑,便走上前去。
“給我仔細的搜查!特別是些花石假山之下,可是特別容易藏匿屍體的!你們這次可不止是為何知府辦事!這可是京城來的魏大人之令,若是辦的好,有你們的好處!!”為首的那個捕快喊著,見我走過來,疑惑的伸手攔住,“哪裡來的姑娘?幹什麼?!”
“我是周少爺院裡的婢女。這是些採買來的新鮮瓜果,正想給少爺送去潤潤嗓子的。”我裝作有些畏懼的應答,便見那個捕快點頭應答,“進去可以,不過可就不能出來了。”
“婢子自然是跟隨少爺的,這也是做婢子的本分。”我答道。
“恩。”這捕快本事就是本縣的人,對於周府的下人不算苛責,當然也是在上頭允許的範圍之內。
本來按照向府的進度是要好好搜查問詢一番的,沒想到魏大人親自去見了那什麼有名的風流紈絝——周珩之後,竟一直沒有出來,下一步的命令也一直沒有下達。沒辦法,他們只能繼續辦挖土掘屍的工作。
我託著銀盤,微笑推開院門,院子裡頭一片狼藉自不必說,一個小丫頭坐在牆邊,嗚咽的用手拾取著瓷器碎片放到籮筐裡頭。
“別用手拿。”
也許是我的聲音驚到了她,小丫頭一怔,看著我手中的白帕子,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珏姑娘。。。嗚嗚嗚嗚。。。”
我嘆了口氣,“擦擦眼淚吧。。不過是摔了些東西,要什麼緊的。隨便讓哪個婆子來把東西掃了總比你用手拿強。起來吧,恩?”
“是。。。是。。。”那小丫頭一把用手背抹掉眼淚,站起來。而我遞過去的白帕子則依然安安穩穩躺在我手心裡。也許是被我一打混給弄忘了,也許是。。。她根本不敢伸手來拿。
我笑了笑,直起身,剛想把帕子收到懷裡,便看到視野中一隻男人修長的手,捏住我的帕子的一角,然後一寸一寸把帕子從我的手中拽了出來。
“大。。。大大。。大人!”那小丫頭看到那人的衣著,砰的一聲一把跪下,小小的可憐的身子瑟瑟發抖,“大人饒命!!”
對面的男人展開一個與我相似的微笑,轉頭道,“你又沒做錯事,擔心什麼。起來吧。我要和白珏姑娘單獨談一下。是吧,白!珏!!姑娘!!”
“婢子見過魏大人。”我朝他屈膝行了個萬福禮,他也只是笑笑,沒糾著我的不敬之罪。
小丫頭哪見過這種陣仗,用一種敬畏厭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提起裙子,匆匆跑到內室裡去。畢竟年輕,討厭一個人,連眼神都不會遮掩。
確實,看起來反而我像是叛徒一般。將這群官差惡賊引到周府來鬧得個天翻地覆。
額。。。從某方面來說,說的還挺對。
我就是一個叛徒,一個賭徒,一個惡徒。
“這麼多年沒見到你,你也還是沒變。對於一些無能之輩還是那麼容易心軟,我的。。。好表妹。”魏睿笑著咧開一嘴漂亮的牙齒,看起來如同小時一般驕縱而又表面人畜無害。
他伸手展開從我手中奪走的帕子,在帕子的右下角繡了個如同‘珏’一般的小字。
“在表妹房裡,表哥我也發現不少這樣的小玩意兒呢。”魏睿低下頭,嘴唇湊到我耳邊,惡劣的吐出一團熱氣,“真是好風景。”
我很想配合他臉紅或者身顫,奈何早就過了能產生這些亂七八糟反應的時候。我笑了笑,沒動作,反而讓魏睿很無聊的平靜下來,重新恢復了官差的本色。
我常有在自己的東西上做記號的習慣,在我房裡,繡了‘珏’字的都是小件兒。除了手帕,便是小衣了。也不知是那人真的翻了,還是想要打趣我看我的笑話。
“舅舅舅母若在世,見到表妹這般爭氣,可是要笑醒過來的。”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