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她參演這部戲仍舊是冒著巨大的風險。
宋晚都敢冒這個風險,謝嘉禾也不願意再縮,不然他也愧對於自己這個日日喊著哥的好朋友。謝嘉禾和王汝康的情誼是在拍《葉裡藏花》的時候結下的,這部戲拍了大半年,兩人也是夜裡喝過酒談過人生交過真心的好朋友。他也想要為這好朋友冒一冒風險。
所以謝嘉禾會說:“我和小王哥也是好兄弟啊,要講義氣的。”
宋晚把那盒果脯往他懷裡一放,說道:“組織高度讚賞你這種義舉。英雄,請收下這份禮物,權作嘉獎。”
“你夠!這是我剛剛給你的,走點心成不成?”謝嘉禾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宋晚同志,你變了,原來哪來這麼油滑?”
“我這是幽默好嗎?玩笑話啦,改天我請英雄你吃飯!”宋晚伸手去拍拍肩:“我現在要去拍定妝照啦,你還不要去換裝?”
“哦,要。你等我,我跟你一起走。”說著謝嘉禾就站起來,跟著宋晚兩人一道走了出去。他一邊走還一邊上下打量宋晚,從前邊繞道她後邊,摸著下巴就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旗袍,好看……”
兩人說著便走遠了,陸小藝看著他們消失在門邊才收回目光,跟自己的化妝師說道:“我也覺得晚晚穿旗袍真是好看死了!”
宋晚真的是上天眷顧,天鵝頸、一字肩、纖瘦又不失曲線、一雙長腿又細又直,活生生地一個衣架子嘛,縱然是旗袍這樣挑身材的衣服,也能完美地駕馭。
“身材好,面板又白,一個大寫的上帝寵兒。對比之下我簡直就是上帝用邊角料造出來的了,一想到要和晚晚穿著旗袍同框就好虐。”陸小藝一邊痴漢臉的說著,一邊就把手伸向了果脯禮盒:“不行,越說越難過,我要吃點東西冷靜一下。”
她拿了杏脯治癒心靈,正吃著便聽見白泉說了一句:“她的衣服好看。”
陸小藝回過身,就見到白泉正立在全身鏡前面,鏡中人穿著一襲黑底藍花的旗袍,捲髮紅唇,儼然是一副民國太太的打扮了。她捏著果脯也站了過去,將自己也映在了鏡中,她穿著一身藍底銀花旗袍。
“其實我們的戲服已經是很好了,劇組量身給做的衣服,你這是都是雲錦的布了。我演富太太,衣服就更好了,兩千多一米的真絲,領口這枚胸針口還是珠寶行裡借來的古董,等等還會搭個貂皮。衣服都很漂亮很好了。”陸小藝說著還給自己塞了一枚杏脯:“但晚晚演得玉飛音前半段可窮著,後半段也不張揚,衣服都比較素,也沒有什麼首飾的。她真要說貴,那也是貴在戲服上吧,那行當都是從蔡君穎先生那邊借來的,都是當年玉飛音用過的。”
白泉輕笑了一聲:“她那兩套旗袍可不是劇組做的,是自己帶來的,只是看著不嫌貴而已。”言語微微有點嫌棄陸小藝不識貨的意思。
不過白泉的眼睛是真的毒,宋晚總共拍六套定妝照,兩套是京戲裡的扮相,兩套劇組定做的衣服裡一個是玉飛音剛剛北上來京時的樸素的舊旗袍,一個是玉飛音同松鶴鳴成婚時的大紅旗袍,剩下兩套則是宋晚自己帶來的。
這兩件旗袍的確都不是凡品,這都是孟其芳的外婆年輕時穿過的衣服,孟母知道宋晚拍這部戲要穿旗袍,就翻著箱子找了好些出來給她試。孟其芳和她一起挑出的這兩件,一件是翠綠底蝶戀花一件是黑底暗紋提花,這兩件看著都不奢華。可翠綠的那一件上的蝶戀花是蘇繡,繡工精湛,只只蝴蝶彷彿要破布而出一般。而黑色的那一件則是真絲,那時候的真絲不了放到現在可謂是有市無價,兩千塊一米也未必有得買。
不過陸小藝是真的看不出來,只覺得宋晚穿著那身旗袍站在那裡就是一處旖旎風景,於是聳了聳肩說:“要說衣服襯人,人也要襯得上衣服嘛。”
白泉不說話了,咬著唇就從鏡前離開,像是也不願意同陸小藝站在一個鏡中。
☆、第77章 散步
深夜十一點,梁川嘉名影視基地某處。
天上隱約掛著幾顆星子,星光黯淡。白日裡下了一下午的雪,如今那一截鐵軌就這麼安靜的臥在雪上,鐵軌上停著幾節老舊的火車皮,打頭那節上面還頂著好幾個煙囪。火車道往裡過去幾米是木柱瓦遮的老舊站臺。
要是這麼遠遠地看去,只看這麼一截景,那就是七十年前的龍城鴻升門火車站。可要是是想再往站臺裡邊偏上一些,就從沾著歷史塵埃的七十年前裡出來了。站臺再往裡是間候車的小木屋,而小木屋邊上挨著的就是現代氣象十足的簡易大棚了。
宋晚就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