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自一人去那拜月殿探探了。”
冗長的一席話,鳳瑤說得極為淡定自若,語氣幽長散漫。
卻是這話一出,東臨蒼瞳孔驟縮,目光一僵,面色驟然的大沉下來。
“你要去拜月殿?”他低沉沉的問,語氣破天荒的凝重得難以附加。
鳳瑤淡然觀他,緩緩點頭。
“葬月既是提及了拜月殿,且東臨公子也對拜月殿這處禁地有所耳聞,是以,本宮自也有所好奇,想去探究探究的。說來,大英太上皇強勢之至,除了想長生不老之外,似也沒什麼太大軟肋,是以,本宮雖有心讓東臨公子配製蠱毒而直接要其性命,但這僅是其中的一種法子罷了,總還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就如,一旦蠱毒之法不可走通,自然得換另一種法子,讓大英太上皇徹底崩塌。而本宮如今總是覺得,那拜月殿大有問題,甚至,說不準是大英太上皇最深的軟肋。”
“拜月殿乃大英禁地,雖拜月殿的院內並無守衛,但拜月殿殿外,定戒備森嚴,蚊蠅難入,瑤兒這時候若要去拜月殿查探,無疑是在冒險。”說完,眼見鳳瑤面色分毫不變,似是全然未將他這話聽入耳裡,東臨蒼嘆息一聲,終是妥協下來,繼續道:“這些年來,那拜月殿一直是宮中最是不可觸及的禁地,便是連百里堇年那小子都難以踏足,更也不知那地方究竟為何成了禁地,是以,若是那地方未有問題,自然是不可能。只是,瑤兒若當真要去查探,自然得好生計劃一番,不可冒然前去才是。再者,青天白日,太過容易暴露,若是當真要行事的話,自然可選在夜裡。”
鳳瑤神色微動,淡道:“東臨公子也是知曉的,今夜黃昏,百官便會攜親眷入宮赴宴。是以,今夜定有大事發生,且也絕對與你我有關。如此,太上皇今夜便要放大招,你我又豈能還能留到今夜任由他宰割?若不提前抓住他之軟肋,威脅於他,到了夜裡,你我自然成砧板上的魚肉,掙扎不得了呢。”
東臨蒼眉頭一皺,面色凝重而又起伏,一時之間,並未言話。
鳳瑤繼續道:“東臨公子也無需擔憂什麼,你精神不濟,自該留在殿中休息。是以那拜月殿,本宮也不邀東臨公子去了,本宮自己去便是。”
東臨蒼嘆息一聲,“瑤兒都去了,在下豈還能不去。你既是在在下身邊,在下若護不住你,顏墨白那小子震怒起來,自也是比太上皇還要來得六親不認,慘絕人寰呢。這般一來,瑤兒都要執意去冒險了,在下豈還能不跟著一道去?終究是一條繩上之人,瑤兒若不出事,一切皆好,你若出事,在下豈還能坐得住?”
說著,無心再就此多言,僅是稍稍垂眸下來,話鋒一轉,低沉沉的問:“瑤兒準備何時去那拜月殿?”
鳳瑤淡然凝他,面色分毫不變,唇瓣僅是微微而啟,漫不經心的道:“午膳之後。”
東臨蒼滿目複雜,緩緩點頭,也不再言話。
兩人雙雙沉默下來,思緒翻轉,心神各異。
待得半晌後,鳳瑤才轉眸朝偏殿各處掃望一眼,淡道:“溫內侍呢?昨夜本宮可是讓人將溫內侍送入你殿中了,如今溫內侍人在何處?是死是活?”
東臨蒼斂神一番,“自然是活的。一枚丹藥下去,溫內侍自是吊住了性命。只不過,讓他留在偏殿倒也不合適,在下便連夜將其送至秋月殿後院的狐舍了。”
狐舍?
鳳瑤猝不及防怔了一下,“你昨夜‘醉酒’,如何能……”
東臨蒼微微而笑,不待鳳瑤道完,便慢騰騰的出聲道:“在下不過是表面醉酒罷了,實際上可是分毫未醉呢,這點,瑤兒也是清楚。是以,憑在下的身手,要趁夜將溫內侍送出偏殿也是輕而易舉呢,而待昨夜到了後院,才見後院的花木之旁有座小屋,屋子極是矮小狹窄,甚至略有狐狸糞便之味,在下便將那小屋認作狐舍,將溫內侍順勢丟那兒了。”
說著,嗓音稍稍一沉,“瑤兒對那溫內侍,本有必殺之心,怎到了最後,仍是將他送入偏殿,有意讓在下吊其性命了?難不成,瑤兒留溫內侍性命,是因大旭三皇子?又或者,,瑤兒對那大旭三皇子,仍是心有無奈,無法真正下得狠手,是以對溫內侍,也心存善念?”
鳳瑤眼角微挑,並未言話。
東臨蒼將她仔細凝了片刻,繼續道:“我看那大旭三皇子可是心狠手辣之人,溫內侍也非善類,瑤兒可莫要在緊要關頭心軟吶。”
“東臨公子許是誤會了。本宮留溫內侍性命,並非心軟。”
“那瑤兒之意是?”
鳳瑤稍稍將目光從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