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息。
尉雪蠻面色越發猙獰陰狠,殺氣騰騰的朝鳳瑤逼問道:“廢話少說!我方才的話,你答還是不答!”
鳳瑤淡道:“答,怎麼不答。你既是如此想知曉,本宮,又如何不滿足你的願望,將那些所有的真相,告知於你。”
說著,嗓音一挑,“本宮雖身為大旭長公主,但卻從無角逐天下之意,更也不願在大旭不穩之際與天下諸國結怨,只可惜,本宮雖有心和平,但你爹,卻是有意致本宮於死地。當日本宮離開楚京時,顏墨白差了一千精衛所送,後在半道途中,那一千精衛被你爹領著樓蘭兵衛全數射殺,一個不留,待得本宮也差點命喪之際,顏墨白單槍匹馬而來,從你爹的手中救下了本宮,更還因你爹對我們皆大開殺戒,從而惹怒顏墨白,令他親手,將你爹當場斬殺。是以,安義侯,並非本宮所殺,而是顏墨白所殺。且你知曉所有的事端,因何而起嗎?你又可知曉你爹,為何要先行對本宮起殺心嗎?又或許,倘若你爹不在途中攔截本宮,他自也不會死才是。”
尉雪蠻並未立即言話,所有的怒意與震撼感層層上湧,早已將她的整雙眼睛都衝得通紅,連帶那握著長劍的手指,都抑制不住的打了顫。
“我爹,為何要對你起殺心?”
待得半晌,她才強行鎮定,低沉嘶啞的出了聲。
據她瞭解,她的爹爹的確有鴻鵠之志,也有徵戰天下之心,只奈何,近年來本是雲遊隱居之國的大英卻突然大反常態的對樓蘭縷縷侵犯,又因大英人才濟濟,且大英之人擅長玄術蠱術,不易對付,儼然是勁敵之國,是以也因此事,自家爹爹終還是卸了與天下爭鬥之心,反而成日琢磨著該如何應對大英,爭取先將大英這心頭大患除掉。
是以,這等情況下,她的爹爹又如何能將瞄頭對準大旭的長公主?又或許,是這大旭的長公主得罪了自家爹爹,從而逼得她爹不得不殺這大旭長公主。
畢竟,她的爹性子豪邁直白,也不像是喜歡主動挑事之人。
正思量,耳裡突然揚來一道淡漠平緩的嗓音,“你爹是擔憂顏墨白心繫本宮,擔憂本宮擋了你與顏墨白之間的關係,是以,他是為了你,才對本宮大開殺戒,卻不想,自行丟了性命。”
這話入耳,尉雪蠻瞳孔一顫,面色一白,整個人越發的抖得不輕。
鳳瑤終是轉眸,淡漠無溫的朝她掃了一眼,隨即便緩緩抬頭,稍稍用力便已將尉雪蠻那架在她脖子的長劍推開。
“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該找本宮尋仇。倘若沒其它事,你便走吧,本宮還有事要忙。”
這話一落,修長的指尖再度將放在一旁的長勺執起,卻是不及朝鍋內的湯藥攪動,尉雪蠻便要咬牙猙獰的再度抬手,那一把寒光烈烈的長劍再度朝鳳瑤的脖子架來。
鳳瑤眼角一挑,手中的長勺頓時變幻方向,恰到好處的敲中了她的手腕。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手腕驀的劇痛,指尖的長劍也霎時落地。瞬時,她當即朝後退了兩步,“終是不願裝可憐,終是要和我開打了?你就是這般兩面三刀的女人!明明陰狠冷血得緊,卻非要裝作一副深明大義得模樣!你便是用這模樣狐媚住顏大哥的吧?就算顏大哥當日真的殺了我爹,定也是你在他面前裝柔弱裝可憐,變相蠱惑顏大哥殺我爹的吧?”
鳳瑤勾唇冷笑,“你是否要對顏墨白彌足深陷,自也是你的事,但若你膽敢肆意找本宮麻煩,本宮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畢竟,你父親當日還有意要本宮性命,甚至殺盡本宮隨行的一千精衛,就憑這些,本宮對你樓蘭本已結仇,若你在這節骨眼上有意找本宮麻煩,那便新仇舊仇一起算在你身上便是。”
尉雪蠻怒吼一聲,“你以為我會懼你?不用你提醒,我也要與你算算殺父之仇,更還要好生算算,你奪走我尉雪蠻心儀之人這筆大賬!”
嗓音一落,修長的指尖驀的探入袖中,竟從袖中驀的抽了條長鞭出來,隨即也不耽擱,當即用足氣力便揚鞭朝鳳瑤揮打。
鳳瑤瞳孔一縮,順勢彎身將地面那把長劍撿起,隨即幾個閃身恰到好處的避開尉雪蠻鞭子,而後也不待尉雪蠻歇氣,她內力一提,劍花一挽,頓時凜冽的朝尉雪蠻襲去。
瞬時,兩人惡鬥一起,互不相讓,陣狀極大。
帳子外的兵衛們眉頭一皺,急忙掀簾入帳,眼見鳳瑤與尉雪蠻打得不可開交,正要轉身去喚贏易,不料還未來得及動作,一道人影迅速衝入了帳子,大聲焦急而呼,“長公主快些停手,她的確懷孕了,的確懷了微臣的種。”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