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便成別用用心或是居心叵測了?攖”
鳳瑤神色微變,冷眼觀他。
他嘆息一聲,再度道:“看人或事,皆不可看表面。長公主本是英明,又何能觀不透這點。”
這話一落,他朝鳳瑤微微而笑,隨即慢條斯理的挪開了眼。
正這時,烏篷船緩緩停歇了下來,隨即,船艙外有書童的嗓音響起,“主子,靠岸了。”
顏墨白朝外應了一聲,隨即目光朝鳳瑤落來,“到了。長公主可要微臣扶你上岸?”
“不必了。”鳳瑤並未耽擱,低沉出聲。
待嗓音一落,她欲強行掙扎起身,奈何渾身發酸發軟,便是真正站起來時,雙腿也止不住的打顫。
她強行咬牙強忍,正要朝前,奈何行了一步,足下卻驀地踉蹌,身子當即要朝一旁跌去。
瞬時,身子剛斜幾許之際,顏墨白突然恰到好處的伸了手,扶著她的胳膊穩住了她的身形,待她下意識的抬眸望他時,他笑得溫潤如常,並無半許異樣,“還是微臣扶長公主吧。”
這話一落,不再耽擱,當即扶著鳳瑤緩緩出了船艙,最後踏上了河岸。
此際,天色已是有些晚了,晚風浮動。
鳳瑤滿身溼透,滿身單薄,上岸之後便在晚風裡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顏墨白轉眸凝她幾眼,並未言話,僅是轉眸朝身邊跟著的書童吩咐,“速回府中差人在客房備好熱水與薑湯,待得我回得府中時,必得見到這兩樣東西。”
書童一驚,隨即急忙點頭,拔腿便朝前跑了。
這青州之地,倒像是平坦的大壩上修葺了不少錯落著房屋,而這片平坦之地的後方,則是幾面高聳的群山。
道路上的行人,大多是滿面黝黑的村民,只是那些村民見得顏墨白時,皆在主動的出聲招呼,雖看似淳樸熱情,但若是細觀,卻不難發覺那些村民眼中透露出的幾許畏懼。
又或許,是她滿身溼透,整個人狼狽不堪,又得顏墨白這種滿身溫潤風華之人攙扶,是以,二人組合,無疑是突兀刺眼,一時之間,那些村民對顏墨白打過招呼後,便會紛紛將目光朝鳳瑤落來,猶如評頭論足般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的打量。
鳳瑤神色淡漠,滿面沉寂。
待不久,她低沉而道:“看來,這裡的村民,倒是大多認識攝政王。”
顏墨白勾唇而笑,“自小生長的地方,這些人,自然是認識微臣的。再者,這裡有微臣發展的漁業,偶爾之際,微臣也會回來看看,是以這裡的村民對微臣,也見怪不怪了。”
鳳瑤眼角一挑,“青州之人,知曉攝政王在這裡有漁業,又可知曉,你乃我大旭攝政王的權臣身份?”
顏墨白輕笑一聲,不答反問,“長公主覺得呢?”
鳳瑤淡道:“本宮自是不知。”
顏墨白緩道:“天下皆知,我顏墨白是邊關的一個小小守將起家。這青州之人,又如何不知我如今貴為大旭攝政王。”
說著,勾唇而笑,自嘲道:“只不過,長公主對微臣倒是鄙夷擠兌,想來微臣這攝政王,也是做不久了。”
鳳瑤冷道:“攝政王如此權臣,手握先皇免罪金牌,朝中文武百官也皆向著攝政王,如攝政王這般人物,便是本宮有意針對你,但又如何能動你分毫!”
說著,心底突然想到了國師那日對這顏墨白的態度,面色也越發一沉,繼續道:“再論攝政王的本事,著實高明厲害。不止是我大旭群臣被你收服,便是我大旭國師,竟也向著你,不得不說,攝政王,著實是好生厲害。”
這話一落,她微微轉眸,沉寂無波的凝向了他。
顏墨白眼角微微一挑,似是有些壓抑,卻也僅是片刻,他便按捺心緒一番,興味盎然的勾唇而笑,“長公主之意,是說國師也向著微臣?”
鳳瑤淡漠觀他,並不言話。
他朝鳳瑤凝了幾眼,而後才道:“若論精明,其實國師才是最為精明之人,似能看透人心,無論何人在他面前,皆如透明一般,藏不住任何事。當日微臣親自去道行山請國師下山,其實也並未多言,僅是將長公主的話帶給了國師,國師聞說之後,也未反對,僅是將微臣打量了好幾眼,隨即便道閉關兩日後便會下山入京。是以,長公主也無需懷疑是微臣蠱惑或是拉攏國師了,微臣便是再厲害,定也無法拉攏國師才是。當日一見,著實算是匆匆,並無過多交談,而如今長公主突然說國師向著微臣,這倒是怪了些。想來,國師定也是精明甚至擅揣人心之人,知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