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以為,商場之上,涉及的不過是金銀罷了,而朝堂,牽扯到的極多,涉及也極廣。是以,本宮還以為,商場要比風政場安穩多了,卻是不料,皇傅竟有這般言論。”
許儒亦再度抬眸朝鳳瑤望來,平和而道:“長公主如此言道,只是,因長公主太累了。待得科舉結束,各類人才選拔之後,長公主培植好自己的心腹後,便會諸事順暢,不用再這般事必躬親的勞累了。”
鳳瑤神色微動,並未立即言話。
待默了半晌,她才低沉而道:“話雖如此,但終歸是得等。再者,只要有攝政王在朝堂一日,大旭朝堂,又如何能安生。”
許儒亦欲言又止,卻終歸未言話。
一時,殿內氣氛再度沉寂。
不久,內殿傳來細碎小跑的腳步聲,隨即,是許嬤嬤擔憂恭敬的嗓音,“皇上,您慢點,別摔著了。”
尾音一落,幼帝已是從內殿光腳跑了出來,揚頭便朝鳳瑤笑,“阿姐,你來看徵兒了。”
鳳瑤按捺心神一番,隨即稍稍斂住面上之色,朝幼帝溫和而笑。
待幼帝跑近,她才朝他笑問:“徵兒睡醒了?”
幼帝忙點頭。
鳳瑤掃了掃他散亂的頭髮以及還未來得及全數整理好的衣袍,隨即緩道:“徵兒先隨許嬤嬤去梳洗一番,待完畢過後,便隨著皇傅開始唸書識字。”
幼帝忙道:“阿姐今兒可是要留在徵兒這裡看徵兒學?”
鳳瑤默了片刻,緩緩點頭。
幼帝這才放心,面上揚著燦笑,隨即主動拉了許嬤嬤入得內殿洗漱。
待一切完畢後,他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殿中的長案旁,任由許儒亦開始教他學道寫字。
整個下午,鳳瑤一言不發的坐在軟榻,手中的茶盞,也一杯接著一杯的飲下。
待得黃昏之際,許嬤嬤領人送來了晚膳。
鳳瑤率先入桌,待坐穩後,幼帝與許儒亦便緩緩過來入座。
待得膳食完畢,鳳瑤不再多呆,吩咐許嬤嬤好生照料幼帝后,便朝幼帝出言辭別。
幼帝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