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旭長公主啊,雖模樣姣好,著實有幾分傾城碧玉之姿,但神色清冷,面色威儀,自也不是溫柔之輩,如此之女,怎比得上嬌柔酥骨的美人兒,也不知這大盛太子何必如此專性,獨獨對那大旭長公主,如此上心。
“顏墨白。本王敬你乃鳳瑤身邊之人,不與你太過計較。但你莫要趁勢而上,插手本殿之事。”僅是片刻,司徒夙冷冽而道。
顏墨白神色微動,面色從容如初。
“上次曲江之上,大盛太子便要致本王於死地,何來留過情面?再者,本王這人,也無需任何人留情,本王身邊之人,自也不可任何人糾纏,便是大盛太子你,也不可。”
說著,眼見司徒夙面色越發陰冷,整個人全然緊繃,儼然如一頭即將張開血盆大口撕人的模樣,顏墨白稍稍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平緩懶散的嗓音,則突然增了幾許幽遠,“有些事,別以為計劃得縝密,便當真可天衣無縫。與其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之事,還不如,安分守己,專程對付那些該對付之人。”
司徒夙面色陰沉得厲害,瞳孔凜冽,殺氣騰騰。
他心底瞭然至極,顏墨白這些話,無疑是句句針對於他,雖看似說得深厚,但他顏墨白的那些齷齪事,他豈會不知!
心底起伏劇烈,怒意難掩,僅是片刻,司徒夙開口將話抵了回去,“亦如你說言,有些事,別以為計劃得縝密,旁人便看不出漏洞,而你顏墨白,自也一樣。倘若你膽敢對鳳瑤不利,我司徒夙,定不如曲江之上那般讓你逃脫,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顏墨白勾唇一笑,斜眼觀他,極為難得的未出聲。
司徒夙未再言話,兩人無聲對峙。
僅是片刻,立在一旁許久不言的蕭樓出聲道:“二位若是相爭,倒不若去殿外打鬥一番。”
顏墨白慢悠悠的將目光挪到蕭樓身上,“素聞大楚二皇子武功了得,是以,在領教大盛太子之前,本王倒想領教大楚二皇子能耐。”
蕭樓眼角一抽,面上看戲的暢意頓時掛不住,他的確是想這兩人打起來,畢竟這兩人皆是他所不喜,倘若這兩人打得兩敗俱傷,他蕭樓,自可在旁看著笑話。只奈何,那顏墨白竟將話題突然繞到他身上,無疑是要看他的笑話。
不得不說,得罪了大盛太子,還要來得罪他,這顏墨白啊,無疑是膽大至極,不過是有個小小大旭撐腰罷了,也不知他何來的自信與勇氣。
蕭樓雙眼瞪他,鄙夷難耐,“怎麼,明知打不過大盛太子,是以便要與本王相鬥?大旭攝政王你,倒也是懦弱之輩。”
他擺足了爭論罵架的架勢。
奈何顏墨白輕笑一聲,戲謔十足,卻未出聲。
蕭樓冷笑一聲,“怎麼,怕了?”
鳳瑤神色微變,不待顏墨白出聲,便已從他身後繞出,低沉而道:“今日終歸是來辨認這偷窺之人的,而今既是嫌疑之人未捉到,便望二皇子再多加差人查探。畢竟,不知那賊子究竟是何目的,說不準昨夜偷窺了本宮,這明日,便偷窺其他人了,又或者,一旦那賊子生有歹心,到時候這行宮之人丟了性命,自也是不妥了。”
蕭樓並未料到鳳瑤會突然出聲,眼角也稍稍一挑,待得將鳳瑤這話聽完,他心底倒是著實不悅。
這番話聽著倒像是以大局為重,免得讓人傷了性命,但說來說去,不仍是要他蕭樓費心出力?
“這地上之人是否是昨夜那賊子,也不過是大旭攝政王隨口一說罷了,難不成,大旭長公主也以為此人不是昨夜那人?”蕭樓挑著嗓子出聲。
鳳瑤淡道:“方才本宮並未細緻將此人打量,而今仔細打量之後,的確覺得此人不是昨夜那人。昨夜那偷窺之人,被我大旭攝政王用扳指傷了臉,而今這地上之人,雖也是滿面傷痕,紅腫一片,但二皇子可仔細辨認辨認,這人臉上的傷,似是刀傷與擦傷,並非扳指所傷後留下的血口。本宮此言,也不過是為二皇子稍稍提個醒罷了,也並非是要針對什麼,說來,昨夜那賊子是否捉到皆無妨,重要的是,這行宮的確加強戒備,確保各國之人皆安,如此,也望二皇子明白。”
第257章 挑撥之言
蕭樓垂眸,目光在那地上之人面上流轉,一時之際,並未回話。
沉寂的氣氛裡,司徒夙突然道:“行宮加強戒備,自是應該。倘若剛抵達楚京便接二連三的出事,也難免讓人懷疑,是否是楚王刻意所為。”
蕭樓冷嗤一聲,“大盛太子倒也不必如此旁敲側擊的詆譭我大楚帝王。本殿的父皇若是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