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喚了聲。
鳳瑤順勢朝王能掃了一眼,並未言話,僅是足下微動,極是自然的踏出了屋門,卻又待目光順勢朝前方一落,則見船隻對面不遠,那大盛之船果然與她所在的船隻並排而行,且離得極近,而那大盛的船頭,並無多餘兵衛,獨獨兩名兵衛而守,略顯單薄,看似還不若她大旭之船兵衛密集,防備嚴謹。
一時,她眼角倒是稍稍一挑,不知那司徒夙突然在船頭大減兵力是何意,也正待心生疑慮之際,視線也順勢迂迴,卻見那大盛之船的船艙,雕窗大開,而目光順著那雕窗望去,卻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複雜剛毅的眼。
遙遙相望間,那雙眼,似是捲了太多的複雜與深邃,甚至於,還不曾掩飾的夾雜著無奈與悲涼,那種感覺,無疑如壓制了太多的話語與情感,給人一種極是深沉厚重且難以排遣的滄桑與無奈。
竟又是,司徒夙。
鳳瑤瞳孔一縮,當即垂頭,面色,也驟然森冷陰沉。
當真是陰魂不散!
此番不過是要出門透透氣,竟會再度瞧見司徒夙那張臉,而今乍然相見,雖不若今日最初那般震驚,但卻也是牴觸至極,憎惡難耐。
她滿面陰沉,全然無心多呆,僅是極為乾脆的踏步朝前,清清冷冷的站定在了偏屋的門前。
抬手而起,她敲門瞧得乾脆。
片刻之際,屋內揚來顏墨白那略微懶散暗啞的嗓音,“誰?”
這嗓音入耳,著實是懶散隨意,卻又無端夾雜著幾許慵懶。
鳳瑤神色微動,並未言話,奈何屋內便徹底恢復了沉寂,竟無聲響再起。
鳳瑤微微一怔,眉頭也稍稍皺了起來,隨即再度抬手而起,略微用力的朝前方的屋門一推。
瞬時,屋門陡然一開,悶聲一起。
鳳瑤目光順勢朝著前方開啟的屋門落去,則見不遠處的床榻上,顏墨白正懶散而躺,似在小憩。
一時,她眼角稍稍一挑,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