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落來,恭敬無奈的道:“長公主,此番著實只准備了兩輛馬車,上頭也已吩咐過了,那輛金色的馬車務必給大盛太子,您看……”
他終歸是將話題拋在了鳳瑤身上,滿面小心的祈求。
鳳瑤面色淡漠,目光清冷,卻是未及言話,不遠處便突然揚來一道低沉嗓音,“那輛金色馬車,給她便是。”
熟悉的嗓音,低沉幽遠,但若細品,卻不難覺察出幾許僵硬與虛弱。
大概是傷勢與風寒不曾全數康復,是以嗓音也有些嘶啞虛弱,只是她姑蘇鳳瑤,又何須他司徒夙來讓。
鳳瑤微微抬眸,清冷的目光循聲一鎖,便見司徒夙正立在不遠,滿身錦袍,墨髮高束,整個人裝束倒是一絲不苟,但那張俊臉,卻微微蒼白,瞳孔陰沉卻又無奈,正,滿目包容寬容的望她。
看來,那夜廝殺拼鬥,仍是未讓這廝長記性。他那滿眼的寬容與包容,也著實像是在可憐她罷了。
“不必了。”
僅是片刻,鳳瑤便將目光從司徒夙身上挪開,清冷而道。
短促的幾字一出,倒是怔住了劉鈺,一時之間,倒讓他不曾全然反應過來。
“那輛金色馬車,本宮,賞給大旭太子了。”鳳瑤繼續道。
這話落下,不再耽擱,清冷轉身往前。
顏墨白則在後方懶散一笑,“我家長公主心懷仁慈,劉將軍也不必為難了,將那輛馬車賞給大盛太子便是。”
鳳瑤兀自聽著,卻不言話,足下平緩而又淡定,脊背,也傲然威儀的挺得筆直。
待行至另一輛樸素狹窄的馬車旁,顏墨白親自伸手,將她扶上了馬車,待得她剛在馬車內坐定,顏墨白便撩著簾子進來,緩慢如常的坐在了她身邊。
“長公主方才,如何將馬車讓給大盛太子了?”他開口便是這話。
鳳瑤心有煩躁,淡道:“不過是不想坐了,難道不可?”
顏墨白緩道:“長公主在大盛太子面前,又何必如此屈就。倒也枉費了微臣一片苦心了。”
“不過是隨意威脅了劉鈺幾句,便也是苦心?”鳳瑤清冷如常的道,這話一落,轉眸觀他,卻恰巧迎上他那雙深邃悠然的瞳孔。
“當然。微臣與劉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