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讓她自己都覺得詫異,但卻不得不說,她這條命,著實有些硬。
這幾日,雖也心思焦慮,滿身厚重,但湯藥則是未曾太過懈怠,再加之這幾日身子骨不曾太過異痛,並無大礙,是以,便也開始隨之任之,不曾太過在意了。
馬車顛簸搖曳,平緩往前。
車內,鳳瑤與顏墨白皆未再言話,周遭氣氛也略顯沉悶。
鳳瑤眉頭稍稍一皺,隨即突然伸手,撩開了一旁的馬車窗簾。
瞬時,微熱的風迎面而來,眼裡,則見百姓遊走,攤販舉著貨物吆喝,民生百態。
“遙想當日大盛之軍入城之際,城中各處貨攤被颳倒,孩童被嚇哭,百姓紛紛瑟縮在屋,不敢出來半步。但這才半月不到,這京都城內,便已恢復繁榮,看不出半點戰亂過後的蕭條。”正這時,顏墨白懶散緩慢的嗓音揚來,說著,話語頓了片刻,繼續道:“這一切,都是長公主功勞。”
鳳瑤神色幽遠,並不言話。
只是心底深處,則浮出了司徒夙那張清冷肅肅的臉,一時間,目光也跟著顫了一下。
正這時,身旁有人擠了擠,鳳瑤回神,才見顏墨白也擠了過來,也正就著這狹小的窗戶朝外觀望。
瞬時,一股淡淡的墨香襲來,略微清雅,並不濃烈。
“當日大盛敵軍來襲之日,攝政王正於府中養病,是以,那日這京都城內慌亂的情形,攝政王又怎知曉?”鳳瑤不動神色的問。
顏墨白則緩道:“那日微臣雖病在府中,卻也關心國之大事,是以,那日的民生如何,微臣也是知曉的。”
鳳瑤不再多言,只道:“有時候攝政王的話,看似說得倒是極為真切,讓人挑不出刺來,但是非曲直,甚至真相如何,攝政王自己清楚。再者,憑攝政王這身子骨,倒也不像是容易生病之人,甚至於,竟還病得下不了榻,難不成,攝政王的體力,竟還比不過劉太傅這些老臣?”
“微臣身子骨看似不弱,但也絕非未有病秧之處。有時候病情的確來得急,也非微臣能預料到的。再者,微臣之言,皆是屬實,長公主一直懷疑,只因長公主,從來不信微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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