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欠扁得狠償。
這司徒凌燕突然發狂,定是與那顏墨白脫不了干係。
鳳瑤心底頓時篤定開來,壓抑起伏的心底,也逐漸的生了怒意。
“攝政王自己乾的好事,卻準備讓本宮來為你滅火?”她陰沉沉的出了聲。
顏墨白咧嘴而笑,裝模作樣的無奈道:“微臣也已盡力了,無法滅火。再加之昨夜微臣為長公主輸送了一夜的內力,內力與體力著實不曾全數恢復,孱弱得緊,是以此際,便有勞長公主為微臣好生救急一番,多謝了。”
這話一落,竟也不待鳳瑤反應,當即踉踉蹌蹌的緩步朝前,待行至殿門處的廊簷時,他目光朝額頭纏著紗布且滿目焦急的司徒宇文緩道:“莫要擔憂,她們二人實力相當,最多雙雙都會鬥得疲憊無力,定不會有任何一方受傷。”
司徒宇文滿目焦急的朝顏墨白望來,似信非信。
顏墨白微微一笑,“可否幫我搬只凳子出來,我腿腳有疾,不便多站?”
司徒宇文怔了怔,轉身便入殿搬了一隻凳子出來,眼見顏墨白慢條斯理的坐下後,他猶豫片刻,再度從殿中搬了一隻凳子出來坐在顏墨白身邊,緊著嗓子問:“我大皇姐與大公主二人,當真不會有人受傷?”
說著,嗓音一沉,憂心忡忡的繼續道:“此番大皇姐來這大旭,我大皇兄便已猜到了大皇姐的來意,是以便囑咐我要勸住大皇姐,莫要讓大皇姐在這大旭興風,更也莫要讓大皇姐傷了這大旭長公主。是以,今日這打鬥,她們之間任何一人受傷,我可是都交不了差啊。”
顏墨白懶散無波的道:“六皇子倒是多慮了,她二人旗鼓相當,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只需坐在這裡觀戲便成。”
眼見顏墨白極是淡定,話語也極為平和與篤定,司徒宇文莫名的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焦急的面色也逐漸鬆懈,隨即便安安穩穩的坐在凳子上,仔仔細細的觀戰。
若說最初之際,眼見鳳瑤二人打得激烈,司徒宇文還極是焦急,但待得後面了,眼見兩人仍樂此不疲的打鬥,在旁的宮奴與侍衛未經吩咐又分毫不敢參戰,一時,司徒宇文面上的緊張與擔憂之意終歸是全數鬆懈下來,甚至百無聊賴之中,他開始再度扭頭朝顏墨白望來,突然出聲而問:“攝政王方才在殿內與我皇姐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顏墨白修長的指尖理了理微微被風拂亂的墨髮,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
司徒宇文眉頭一蹙,“但上次禮殿的接風宴上,我皇姐醉了,你還當眾抱我皇姐離開,你明明對我皇姐也極是體貼在意,怎今日突然之間,便與我皇姐說你根本不喜我皇姐,僅是將她當做妹妹了?攝政王這話倒是敷衍得緊,我皇姐雖是……雖是霸道蠻橫了點,但對攝政王卻是極為上心,以前在大盛宮中之際,皇姐便多番提及過你,怎我皇姐這般在意你,你為何會不喜我皇姐?”
顏墨白微微一挑,“感情的事,何能勉強。六皇子雖年紀輕輕,但也是知曉男女之情的,如此,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何來會因一個人對你好便故意說喜歡?”
司徒宇文一怔。
顏墨白神色微動,繼續道:“當日禮殿之中,我抱你皇姐離開,不過是因兄妹之情的體恤與包容罷了,並無男女之意。只是,你皇姐執念太深,不易放下,是以,以後也望六皇子多多開導或勸說你皇姐,莫要讓她太過傷心。”
司徒宇文嘆息一聲,“我大皇姐此人,心地並不壞。”
“我知曉。”
“攝政王若能好生待她,她定會對攝政王百依百順,說不準連兇猛之性都會全數改成溫潤入骨。”
“我也知曉。”
“那攝政王為何不喜她?”
顏墨白也跟著嘆息一聲,漫不經心的道:“不喜便是不喜,哪來這麼多理由。”
司徒宇文眉頭皺得更為厲害,“那長公主呢?攝政王今日勸我皇姐莫要對長公主咄咄逼人,可是因攝政王喜歡上了長公主?長公主是我大皇兄心愛之人,攝政王便是不喜我大皇姐,但無論如何,也不可喜歡長公主才是。虧得我最初還喚你是我司徒宇文的準姐夫,而今瞧來,你不止傷我皇姐,竟還要與我大皇兄搶女人!”
“我身為大旭之臣,幫著我大旭公主說說話也是自然。你皇姐就是太過倔強了,一聽我這話,便執意認定我喜歡長公主,你說,與我何干。”
顏墨白依舊答得漫不經心,語氣平緩溫潤,卻也無波無瀾,讓人聽不愁任何情緒來。
“攝政王若是不喜長公主,為何要住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