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被伏鬼扶著,也已是身殘志堅的抵達了府門後,隨即微微駐足,在這皎然的月色與燈火的映襯下,正朝她笑得溫潤懶散。
“長公主,好巧。”眼見鳳瑤下意識的駐足,他嗓音稍稍一挑,慢悠悠的出了聲。
鳳瑤眉頭一皺,瞳孔一縮,驟然發覺,陰魂不散!
她並未立即言話,沉寂的目光朝他面上那溫潤風雅得幾近欠扁的笑容掃了掃,隨即又朝他身後那一串串小廝與孩童們掃了掃,正要強行按捺心神的言話,不料話還未脫口而出,那女童悅兒已是扯聲朝她一吼,“孃親。”
這話一落,瞬時親暱喜意的朝她飛奔而來。
剎那,王能本是剛毅刀疤的臉上頓時一震,連帶瞳孔之色都驚愕異常。
鳳瑤眼角一挑,下意識的退後半步,但剎那間,那女童仍是朝她燦笑著撞來,她心底一軟,卻也終歸還是穩住了身形,隨即稍稍彎身,驟然間伸手接住了女童。
第127章 關係詭異
“悅兒小心些,莫要撞疼你孃親。”正這時,一旁的顏墨白猶如看好戲一般幽幽開口,那張帶笑的面容竟在月色下顯得極為的俊然風華。
鳳瑤瞳孔再度一縮,先是一把牽了女童的手,讓她稍稍安靜幾許後,才轉眸朝顏墨白望去,淡聲而道:“本宮身子骨倒是不弱,反倒是攝政王你,都半條腿踏進閻羅殿了,竟還有興在夜半之際趁夜遊府?”
這話一落,顏墨白未及言話,悅兒倒是極為擔憂的道:“爹爹也注意身子,莫要疼著了。”
爹爹…攖…
乍聞這二字,心底越發的牴觸開來。
鳳瑤眉頭也開始微微一皺,一旁的王能早已是驚愕滿面,縱是常日裡已習慣了剛毅冷冽,但此際聞得這些,竟是無論如何都壓制不住心底的詫異!
他才不過與自家長公主分別接近兩日,怎突然之間,自家長公主成了這女童的孃親,這一向令自家長公主恨之入骨的攝政王,竟成了這女童的爹?
王能面色起伏,目光也跟著起伏,著實覺得匪夷所思償。
那顏墨白則是滿身淡定,縱是傷勢嚴重,月色下的俊臉都微微的有些蒼白了,竟還能一如既往的勾唇緩笑,整個人看似溫潤如風,俊雅風華。
“長公主誤會了,微臣此番舉家而行,並非是要夜遊府邸,而是要準備啟程回京了。”僅是片刻,他薄唇一啟,朝鳳瑤答得自然。
鳳瑤眼角一挑,著實覺得此人在胡說八道了,若他要啟程出發,為何偏偏要選在這時候?這顏墨白啊,擺明了是摸清了她出發的時辰,是以,才舉家而來,且還自得其說的是他準備此際出發,而非故意要與她同行,不得不說,這廝著實是臉厚了些。
看來,前日受傷,還未讓這廝痛入骨髓呢,此際傷勢未愈,都還能如此淡定的與她周。旋言話呢。
思緒翻騰,鳳瑤目光沉了半許,則是片刻,她神色微動,陰沉而道:“也罷,攝政王要此際出發回京,那本宮便祝攝政王一路順風吧。”
顏墨白勾唇而笑,漫不經心的問:“長公主不出發了?”
鳳瑤挑聲而問:“攝政王如何這般問?難不成,攝政王知曉本宮會在此際出發回京?”
他稍稍斂神,笑得從容,“府外精兵全數整裝待發,陣狀極大,如此之舉,不是意味著長公主要出發回京了,還能意味什麼?”
說著,似也無心再拐彎抹角,他神色微動,只道:“也不瞞長公主了,微臣此番而來,確實想與長公主一道回京。其一是,悅兒好不容易心繫長公主,今夜睡覺還在唸叨,全然不捨與長公主分離,這其二,便是微臣傷勢嚴重,青州之地的大夫奈何不得,是以,若微臣的傷勢再出意外,便也只能指望長公主出手搭救。”
“攝政王這算盤倒是打得極好。說來說去,便是攝政王全然得利。只不過,攝政王切莫忘了,本宮與你本為對立,你當真以為,你身上的傷口若出意外,本宮,還會出手救你?”
鳳瑤心底略微添堵,脫口的嗓音也是冷冽幾許。
奈何這話一出,那顏墨白依舊面色不變,整個人溫和從容,平靜如常。
僅是片刻,他微微一笑,嗓音則突然幾不可察的增了幾許幽遠,“長公主會的。長公主雖牴觸微臣,但終歸是心善的。再者,長公主若在微臣心底越發的留下好印象,說不準,微臣這佞臣,便當真變為忠心耿耿的輔臣了。”
這話,鳳瑤著實未曾太過聽入耳裡,也對這話不敢苟同。
顏墨白這張嘴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