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話一出,方才還爭論不休的各派朝臣頓時連為了一體,紛紛指責而出。
劉太傅擦了擦額頭沾染的雨水,穩了穩心神,扯著嗓子威儀而道:“先皇與先太子皆去,按照大旭祖制,自該嫡子繼位,如今六皇子乃我大旭唯一嫡皇子,入座皇位,並無不妥。”
威儀的嗓音,雖底氣十足,但卻未能震住殿中野心磅礴之人。
那方才出聲的宮妃再度厲聲而道:“按照大旭祖制,立皇自該立嫡,但如今這六皇子太過年幼,豈能撐得起整個大旭?劉太傅你乃大旭三朝元老,竟也如此糊塗,竟放心將整個大昭交在一個六歲孩童手上?再者,敵國強勢攻來,大旭已是吃不消,若再加一個孩童皇帝,大盛護國之中還要護這稚嫩帝王,豈不讓天下笑話!”
尖銳的嗓音,怒氣重重,但卻條條是道,噎得旁人說不出話來。
劉太傅神色一變,嘆息一聲,“惠妃所言雖是,但既是惠妃也知敵國強盛,國事為重,便不該在這危機之時爭奪皇位,分國人之心,而該安分靜守在宮中,祈禱我大旭撐過此劫。”
惠妃冷笑,“劉太傅都屬意將大旭交到一個孩童受傷,本宮何能安心靜守在宮中?為了大旭社稷,本宮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如此兒戲之事發生,毀我大旭百年基業。”
劉太傅眉頭一皺,面上終於是有了怒氣,但卻因年老體弱,這般一氣之下,竟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
片刻之際,姑蘇鳳瑤已淡漠出聲,“惠妃。”
低沉的嗓音,無波無瀾,甚至也聽不出半點的情緒與溫度來。
惠妃循聲而望,一雙修飾得極為精緻的丹鳳眼朝主位上的女子凝來,盛氣凌人之姿彰顯無疑。
姑蘇鳳瑤緩緩上前了兩步,冷沉的目光靜鎖著她,隨後乾裂發紫的唇瓣微微一啟,陰冷而道:“身為后妃,皇后殯天這等大事,你不著孝裙,不跪拜在鳳棲宮外,卻衣著招搖,於勤政殿公然覬覦皇位,你,又是何居心?”
冷冽的嗓音,煞氣重重,無形之中,竟是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威脅。
第4章 居心叵測
惠妃終歸是皺了眉,尖銳而道:“皇后逝世,本宮自是痛心疾首。但如今國之危矣,本宮雖為后妃,但自該以國之為大,為國事分憂。皇后殯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