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還真是口是心非——不,你不會說話,你就是拿你的不會說話在懲罰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然後她感覺到兩片微微溼潤的唇沾上了她的。她心中轟然一響,像被敲了一記重鍾,震得她雙耳發聾。他的舌輕輕探開她的唇瓣,叩問她的齒關,耐心地研磨著,溫柔地催促著,像是一個可怕的陌生的惡魔……
她只是稍稍張開了口,就被他趁虛而入,攻城略地,席捲一空。
他本來就是黑暗里長出來的惡魔不是麼?她總不該掉以輕心的。
她閉緊了眼,不敢動彈,只有唇齒,向他開門投降。他吻了她很久,直到這浴房裡的熱氣令她發暈了他才放開她笑道:“你怎麼不曉得呼吸呢?”
她疑惑,臉更紅了:嘴被堵著還怎麼呼吸?他看著她的表情,微微地笑道:“你出去等著吧,我洗完便找你。”
她離開了。他的笑容幾乎是立刻就沉落下去,目光變成晦暗的空無。
他抬起溼漉漉的雙手掩住了臉,很久,一動不動。
***
阿寄在外邊等了約莫半刻,顧拾出來了。
他一身猶散著溼氣,隨意披了裡衣,長髮貼著身軀披離下來,襯得一雙眸子愈加清澈柔和。他好像這時候才發現案上的兩根紅燭,好笑地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抿了唇。
“是陛下送來的?”他笑意愈深,“還真是勞駕了他一番苦心。”
片刻前在浴房裡的曖昧氣氛好像是變得有些微妙。他來到床頭,低著頭看她,而她別過頭去,只露出發紅的耳根,他便俯下身來,在那耳根上親了一口。
她驀地驚喘,往後退了退睜大眼睛看他。
他低啞了聲音,無賴地笑:“你這樣才可愛。往常裡你的樣子,總讓我猜不出你在想什麼。”
而現在,她會羞澀,會嗔怒,會驚訝,這才是他最喜歡的她,因為是隻有他才能看見的。
只要能讓她露出這樣生動的表情,讓他親她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他攬住她的腰欺近來,將身子卡在她雙腿之間,再度吻了下去——
她卻忽然往他懷裡塞了一件物事。
他一怔,低頭一看,臉色煞地慘白。
那是一段雪白的絹布,已被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