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緋眼中滿是笑意,丹緋嗔了他一眼,方才轉過頭去。
帝后二人先離席,兄弟妯娌之間互相敬酒,也到戌時末才散席。
出了皇宮,趙格也不騎馬,之間跟著丹緋上了馬車,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裡。
丹緋推不動,索性就由他去,輕輕嗅了嗅,方才那一大杯酒還在趙格身上留了些氤氳的酒氣。
摸了摸趙格的額髮,出聲問道:“王爺有心事?”
趙格抓住她的手,啄了幾口才說道:“回府再說,今日在鳳禧宮,母后可交代你什麼了?”
丹緋笑著回道:“當然是想讓我好好待你,天底下哪個做母親的不是這樣想?”
趙格大掌撫上丹緋小腹:“你快些給我生個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卻被丹緋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
這一下子可戳到了恭王殿下的痛處,惡狠狠地在丹緋唇上吸允了一口,又在腰間軟肉上抓了一把,壓著聲音在丹緋耳邊說道:“今日剛好遇到劉太醫,我便問了問,他說半月之後便能行房。”
丹緋耳尖都紅的要滴血,趙格低笑出聲,將人抱緊了些,心滿意足。
下馬車的時候,趙格先下來,轉身又直接將丹緋抱起,放在地上,惹來一聲輕呼。長戈在一旁瞧得眼睛都有些發直,他知道王爺對王妃有多中意,可也沒想過這般黏人。
到了臥房,洗漱換衣折騰了一番,便讓丫鬟們都退下,二人躺在床上,趙格把玩著丹緋胸前的幾縷長髮,似是不經意地問丹緋:“乖乖覺得萱萱如何?”
說到這個小姑娘,丹緋臉上便忍不住漾起笑意:“聰明可愛。”說罷又補了一句:“王爺喚丹緋就好,彆扭得慌。”
趙格輕笑一聲,將手從丹緋頭髮上放下,挪到腰側:“太子妃生的一子一女都不錯,”忽然看向丹緋的雙眼,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昭苑的事情是誰主使?”
丹緋瞧著他,眼中只是全然的信任與繾綣,輕嘆了一聲回道:“我猜的是太子殿下。”
“什麼時候猜出來的?”
“先前有些猜測,今日見到之後不知怎麼就確定了。”
趙格收起臉上的笑意,聲音四平八穩,說出來的話卻讓丹緋有些吃驚:“可我在春狩之前便知道了。”
丹緋輕呼了一聲:“王爺!”然後猛地往門窗的方向瞧了一眼,方才撫了撫胸口:“王爺小聲些。”她倒未想過現下趙格這麼大的本事,一時間都忘記這是赤霄院,生怕隔牆有耳,被旁人聽去。
趙格瞧她這般緊張自己,低笑出聲:“好乖乖,春狩的守衛都是周行安排的,我跟著父皇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自己中了一箭,不然你這肚子裡說不準都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王爺可是差一點丟了性命。”丹緋大致明白趙格為何不阻止趙良行刺,此事不成,太子被查出來也得倒臺,一擊即中,想著想著瞧了瞧趙格身上的傷口。
那一箭在趙格心臟旁邊的位置,若是再偏一點,這人怕是早就已經埋在地下了,伸手在新換上的繃帶上摸了摸,也不出聲。
“這可不是苦肉計,”趙格聲音有些發賴:“傷成這樣可耽誤了我的洞房花燭。”
從進洞房之後,丹緋便知道這人在床上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角色,直接轉了個身不再理他。趙格往前蹭了蹭,貼上丹緋的脊背,呼吸貼在她耳側,語音低沉:“好乖乖,夫君讓你做皇后。”
丹緋猛地轉頭:“王爺莫要亂來。”
“你想哪兒去了,”趙格瞧她緊張,哭笑不得:“我哪有那麼狠的心,父皇龍體有恙,馮九上次同我一道去涼州,我才知道的。”
“馮公公會告訴你?”丹緋可不信,馮九跟著皇帝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從來都不參與前朝皇子之間的事情,趙格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讓馮九倒戈。
“他當然不會,不過我也知道了。”趙格語焉不詳,丹緋也不追問,估計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這倒也是,當初馮九跟趙格一道往涼州,往京中去的每一封奏摺都被趙格偷偷截了看過,生怕這老東西給自己上眼藥,耽誤了自己娶妻生子的大事,沒想到卻瞧見馮九叮囑皇帝按時服藥,後來又動了動在宮中的眼線,皇帝雖然將此事遮掩得緊,卻架不住趙格讓人盯緊了馮九,終於在養心殿偏殿後側翻出來了馮公公半夜親自埋下的藥渣,找人瞧了瞧,才知曉皇帝得了虛症,必須好好將養,不過也撐不了太長時間。
趙格瞧著丹緋,出聲道:“東宮那邊,明日父皇的旨意就會過去。”
他不說,丹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