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地不說話。
丹緋莞爾:“有什麼可害羞的,我倒是想著如何為你添妝。”
青梧瞧著丹緋,問道:“王爺說姐姐要一道往涼州去,可是真的?”
丹緋頓了一下,回道:“還未商定。”
青梧仰著腦袋,笑嘻嘻地跟丹緋說道:“王爺說這次讓我也往涼州去,姐姐若是想給我添妝,不去可怎麼行?”
丹緋瞧了一眼趙格,恭王爺八風不動地坐在院中飲茶,笑著問青梧:“這麼想讓我去?”
青梧想了想趙格囑咐她的話,咬了咬下唇,脆生生地回道:“當然!”
趙格接話道:“你可以先過去,等長戈大婚之後我再派人送你回湖州。”
青梧拉著丹緋的胳膊晃來晃去,說道:“長戈上次回來便說涼州同京城特別不同,女子也可以騎馬射箭,姐姐不想去轉轉瞧瞧?”
青梧說了這麼一會兒,丹緋確實有些心動,想來涼州城邊塞之處,大漠孤煙說不定還真是別有風韻,瞧著丹緋有些動搖,趙格直接開口道:“三日我便動身,這次要領兵兩萬,行路並不快,總是可以再想,先將你帶離京城。”
丹緋點了點頭:“也好。”
趙格又給了丹緋一個木匣:“裡面是五萬兩銀票,那兩個鋪子還放在府中打理。”
那兩個鋪子若真是賣出去,合在一起最多兩萬兩銀子,丹緋忙道:“王爺何必給奴婢這麼多銀兩?”
趙格瞧了她一眼:“若不是王妃,你也不必離開京城,日後不管在哪兒,算是本王給你一筆重新安家的費用。”
趙格許久都不在丹緋面前用本王自稱,丹緋拿著那小匣子,嚥了咽口水,沒敢繼續說話,從涼州回來之後,丹緋一直覺得趙格的氣場愈發強大,比如這會兒,除了道謝之外什麼都不敢多說。
趙格走了之後,青梧拉著長戈在院子外面說話。
青梧有些難過:“王爺讓我一定將丹緋勸去涼州,可是…”
“傻姑娘,你可千萬莫要壞了王爺的好事!”長戈知道青梧偏向著丹緋,可他當然更向著王爺一些。
青梧輕輕踢了長戈一腳:“哼,你瞧著是好事,旁人可不一定這麼想!”
長戈裝模作樣地跳了兩下,只說道:“你可瞧著,王爺何時對旁人這麼上心過,再說了,丹緋若是不願意,那不是還能回湖州去,你聽王爺的話就是了,莫要胡思亂想。”
青梧點了點頭,這事情是好是壞,終究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能夠說得清楚的,可是心裡還是不爽快,白了長戈一眼方才回了院子。
丹緋開始收拾東西,其實她也沒有多少物件兒,驚蟄簽了死契,平日裡潑潑辣辣的姑娘拽著丹緋一定要跟她一道,丹緋又用一百兩銀子買了餘嫂早先的幾幅繡品,這些足夠二人過活,還留了幾件首飾預備日後給清芷添妝,這個小院子是趙格給的,丹緋也沒有找人賣掉,準備將地契和鑰匙都再還他。
收拾到第二日,趙和來了。
雖說要走,丹緋也沒有想帶多少東西,院子裡也並不顯亂,不過趙和一進來便問丹緋:“魏姑娘要跟五郎一道離開京城?”
丹緋點頭,雖然不知趙和知不知道她遇險的事情,但也不想讓他知道。
趙和前兩日在吏部忙得焦頭爛額,今日一早,趙格遣人去他府上,說以防萬一,要帶丹緋一道去涼州城。
趙和這會兒臉上並無多少笑意,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丹緋,輕聲問道:“在京城住得不好?”
丹緋搖了搖頭:“不是住的不好,是有旁的事情。”
趙和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五郎說以防萬一,可是有什麼人對你下手?”
丹緋瞧著趙和,說道:“公子心思縝密,許多事情都瞞不過你,我離京是最好的辦法,青梧同長戈要在涼州成婚,隨王爺前去也算是道賀,其實不過是世間一浮萍,何日在哪裡紮根了,再告知公子,若是還不嫌棄我的手藝,魏枝掃榻相迎。”
丹緋說話不慢,一字一字地落在趙和心上,他確實一瞬間便想明白了,有動機對丹緋出手並且讓趙格束手束腳只能帶人離京的只有柳嬌,自趙格大婚之後,他避嫌極少往恭王府去,雖不知親弟弟的妻子為何對自己有這般執念,但這次確實是自己給丹緋招了災禍。
笑了一笑同丹緋說道:“那便祝魏姑娘一路順風。”
趙和總是這般樣子,說話處事從未有過失態的時候,如春風拂面白雪落梅,同丹緋說了會兒話之後,便告辭回府,到了誠王府,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