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中意魏姑娘。”
趙格停下腳步,半晌沒有接話,過了許久才悶聲說道:“父皇不會答應二皇兄娶她為妃,她也不是為妾之人。”這是趙格心裡最不願意承認的一句話,這會兒卻說了出來。
趙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她還不一定看的中我呢。”
二人一路無話,直接到了鳳禧宮。
皇帝的兩道聖旨,皇后當然知道,外人現在瞧著鳳禧宮榮寵無比,她膝下長大的三個兒子,一位太子兩位親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皇帝對這兩個兒子越器重,他們二人之間的隔閡便愈明顯。
在殿外說了那幾句話之後,趙格壓著怒氣進了鳳禧宮,皇后坐在上首,瞧他們進來,笑道:“一早上便等著你們了。”
“母后不必這般掛心,我和五郎定是要過來的。”
趙格沒說話,只跟著附和了一聲。
皇后瞧著,便覺得小兒有些不快,笑問:“五郎是怎麼了,今日到了鳳禧宮也不講話。”
趙格回道:“今早起得猛了,無事。”他這兩日睡得都不怎麼好,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丹緋。
皇后皺眉:“好生睡著,嬌娘同下人自會喚你,起的猛了可容易頭痛。”
趙格聽到皇后這樣說,心裡苦笑一下,所有人都以為他同柳嬌是一對恩愛夫妻,心裡火大,悶聲說道:“昨夜未睡在香玉苑,與她無干。”
皇后是過來人,自是瞧出了這小夫妻之間鬧了矛盾,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笑著說道:“罷了,回府好生補覺便是。”
說了會兒閒話,二人又一道從鳳禧宮離開,趙格一路上都不多言,快到王府的時候,才跟趙和說道:“丹緋的事情,二皇兄三思後行。”
趙和應道:“這是自然。”
二人從恭王府門口分道揚鑣,趙格回了赤霄院,吩咐青梧流螢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往驍騎營的事宜。
趙和卻打馬往煙柳巷走去,他心意已定,才會告訴趙格,到了丹緋院門口,黑青色的木門掩著,趙和忽然又有些近鄉情怯,瞧著巷子裡的老柳樹發出嫩生生的新芽,在風中甩來甩去,垂首勾了勾嘴角,自己何時也變成了這般懦弱之人。
翻身下馬,拍了拍木門上的圓環,卻許久無人應門,再瞧瞧自己連朝服都未曾換下,心中自嘲跟個毛頭小子一般忍不住氣,才又上馬離開。
趙格仍舊宿在赤霄院,第二日一早便帶著一隊侍衛直接去了驍騎營。柳嬌沒想到他一日都不在府上多留,氣得差點兒咬碎了一嘴銀牙。
上次過來,趙格的身份已經挑明瞭,本就在在驍騎營練過半年多,加上週行在,趙格接管驍騎營之事相當順利,不必怎麼費心。
雖然人離了王府,但是柳嬌滿心滿意的還是琢磨如何讓趙格迴心,雲錦這個丫鬟她仍用著,畢竟沒跟承恩公府撕破臉,這丫鬟現在還是有幾分忠心。
“王爺前兩日去了丹緋那裡,還讓長戈送過東西,然後便一直待在赤霄院,哪兒都沒有去過。”雲錦小心翼翼地跟柳嬌回報她打聽出來的趙格前幾日的動向,生怕一個字說得不對惹了王妃生氣。
柳嬌聽到丹緋,皺了皺眉:“她倒是好本事,一個個都能勾過去。”
雲錦大氣都不敢出,站在一旁。
“罷了,她也算是把的準王爺的脾氣,你說本王妃是不是也該去走一趟,跟她請教一番?”
雲錦不知柳嬌是真的還是說笑,一時不敢回話。
柳嬌瞧著雲錦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也厭煩,現下看著膽小忠實,給自己下毒卻也毫不含糊。
“明日備轎,我親自去煙柳巷走一遭。”
雲錦忙應聲稱是。
第二日,趙和特意換了身煙青色的長衫,去了丹緋家中。
丹緋站在院裡,正想剪幾枝花插起來放在臥房,餘嫂同驚蟄去集市上,清芷在自己房中習字,這會兒前院並沒有旁人,沒想到一轉頭便瞧見趙和站在門口。
皇帝封王,自然是要昭告天下,京城中更是要派人繞城宣讀聖旨,丹緋笑吟吟地瞧著趙和:“恭喜。”
趙和微微搖了搖頭,含笑走了過來,說道:“這會兒做什麼?”
丹緋揚了揚手上的剪刀:“剪幾枝花插起來。”
趙和瞧了瞧,他送過來的都是應時的花,都開得極好,笑道:“幾枝迎春襯一捧海棠可好?”
丹緋將剪刀遞給趙和:“勞煩公子演示?”
趙和接過,稍稍挽了挽衣袖,動手選了花枝剪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