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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緋邊走邊對趙和說道:“不想浪費,只做了四個菜,公子不要嫌棄。”
趙和點頭,說道:“我們二人四個菜都多了些。”
雖說只有四個菜,但是兩個葷菜都費功夫,底湯也是丹緋今早用罷早膳便燉上的,趙和瞧著也是食指大動。
“今日開始總算可以同桌而食,不知魏姑娘酒量如何?”
趙和在外遊歷後回京,比起尋常的大家子弟,不拘小節了許多,不過丹緋的酒量,也就是治一治青梧,卻也笑眯眯地說道:“不曾醉過。”
趙和驚訝:“原來還是海量。”
丹緋覺得看著趙和一臉被自己唬住的樣子,咯咯笑了出聲:“每次只幾杯果酒,自是不會醉過。”
趙和恍然大悟,笑道:“那日後尋個機會陪著魏姑娘試一試酒量!”
丹緋只抿嘴笑了一下,並未答話。
一餐用罷賓主盡歡,將趙和送走之後,丹緋轉身回了正房,餘嫂正收拾碗筷。
同住也快有一個月,丹緋好脾氣,餘嫂在丹緋面前說話也不拘束,便問:“這位常常來尋姑娘的公子可是對姑娘有意?”院裡其餘三人都知道丹緋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不過趙和每次過來,都是布衣長衫,確實猜不出是貴為皇子之人。
丹緋笑著搖了搖頭:“哪裡,這公子是舊識,喜歡我下廚的手藝罷了。”
餘嫂嘆了口氣:“我倒是瞧著這位公子是個好人,若是跟姑娘成了一對多好。”
丹緋哭笑不得:“餘嫂日後可莫要再說這些話。”
餘嫂點頭,又跟丹緋說道:“姑娘也該想著找個姑爺,獨門獨戶一個女孩子,有個依靠也好。”
丹緋知道餘嫂好心,不過她也不著急,只說:“這些事情急不得。”
“急不得也得姑娘有心吶,不若我瞧瞧可有合適的人選,給姑娘介紹幾個?”
丹緋莞爾,大昭難道也流行相親這種事情?不過她也不排斥,笑眯眯地同餘嫂說道:“那勞煩餘嫂操心,不過冬日太冷,等到明年春日再說。”
餘嫂忙點頭:“姑娘這等人才,遇個合適的也不容易,再說了,我也要先把把關,不能什麼人都往姑娘面前帶。”
丹緋笑了笑,也並不再同餘嫂多講,回了臥房休息。
恭王府,雲錦將燉好的燕窩送進了書房,柳嬌現在常在書房帶著。
書房中炭盆燒得暖融融的,讓人覺得渾身發懶,雲錦上前,將手上的燉盅放在書桌上,服侍柳嬌用湯。
瞧著柳嬌這會兒心情不錯,雲錦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王爺去了這麼久,不如王妃寫封信送過去?也跟王爺講講王府的事情。”
柳嬌這才想起自己連一封家書都未曾給趙格寄過,也覺得有些不妥,便吩咐雲錦:“取筆墨來。”
可是瞧著面前鋪開的紅箋,她卻不知寫些什麼,最後薄薄的一頁紙,只寫了幾句話,府上一切都好讓趙格不好掛心之類,便讓雲錦封了起來。
雲錦侍立在一旁,雖然瞧不見柳嬌具體寫了什麼,但是寫了多少大致還是清楚的,不過總是聊勝於無。只是這些日子王妃實在是太愛待在書房中了,她心裡有些猜測,只是一出現便立刻摁了下去,連想都不敢多想。
涼州城大雪初落,潑水成冰。
在京中的時候,從未有過如此寒冷的情形,屋裡和軍帳中都有火盆,但是還是寒意逼人,趙格卻還是早早起身,去了東大營。
他到涼州城已經半月有餘,每隔三日便去東西大營走上一圈,除了第一次是安景侯陪同之外,後來都是他帶著長戈前去。
軍營中有不少將士都已經認得他,今日天氣格外寒冷,東大營的主將姓範,趙格直接去了他的營帳,卻發現空無一人。
營帳門前守著的將士回話道:“範將軍昨夜回城去了。”
像這種主將,家中妻小基本上都在涼州城中,回城也是常事,不過趙格三日一巡營已成定例,這會兒還未見人,恭王爺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營中已經有兩位副將趕了過來,瞧見趙格,急急忙忙上前行禮。
“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帶本王瞧瞧。”
涼州城範府。
範將軍昨夜回城,天寒地凍,便摟著香軟的小妾胡鬧了一宿,早上起身的時候晚了些,忽然想起今日是趙格巡營的日子,慌了一瞬,懷裡嬌滴滴的小娘子巴著範將軍的肩膀問:“將軍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範將軍瞧著愛妾,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