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減小了,慢慢的場中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聲音慢慢湮滅,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落在杜思郎的身上。
“呵。”杜思郎笑了一聲,帥氣的臉龐加上這清澈的笑容,好一副無敵的樣子,當然這也是在花痴的心中才會這樣想的,但場中眾人看到杜思郎這一抹笑容的剎那都是一震,看著杜思郎的笑容就像看著一抹惡魔那猙獰的笑容一般,一下子他們都是想到了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似乎要在杜思郎的轟炸當中成為傳說中那光榮卻又最悲劇的炮灰了。
杜思郎望了一眼剛才否定的那人,那人看到杜思郎望過來以後連忙低下頭去。
“望著我。”杜思郎只是緩緩說了一句。
剛才還低著頭的那人如遭雷擊,豁然抬頭望向杜思郎,雙眼瞪得大大的,那目光裡頭,充滿的害怕比尊敬更多。不過老實說一句,如今杜思郎在大營當中,如果不是杜思郎的雷厲風行的話,也真的沒有多少人會信任他,要知道他出謀劃策的這段時間,蜀國大營當中非但沒有任何收穫,而且還白白斷送了幾萬大軍,將領無數,這樣的後果也就只有杜思郎一個人才做得出來,當然也就只有杜思郎一人才會這樣,知道自己的這一些成績以後依舊十分樂觀地想著下一個計謀。
當然了,最讓他們感到驚訝的還是為什麼南楚每一次都能夠識破他們的計謀。
“你說,為什麼萬萬不可?”杜思郎問了一句。
那人目光顫抖了兩下,也就是兩下而已,然後目光一下子堅定了,望向杜思郎道:“杜公子,王爺乃是萬金之軀,千萬不可以這樣冒險!”
“沒錯。”他一說,場中很多人連忙附和。
其實,他們並不是想要可以頂撞杜思郎,可是杜思郎的成績在那裡,而且更加重要的還是,基本上每一次杜思郎的計謀都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不要說死亡,那一些話太過不吉利了,就算受傷,一旦劉戰受傷的話蜀國大軍計程車氣一定會受損,到時候要打敗南楚就更加難了。
或者,那樣的話就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蜀國退兵了。
果然,杜思郎聽到以後眉頭也是深深一皺,那樣子就像剛才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問題一般,此刻被眾人一提他似乎如夢初醒,當下肯定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然後,他們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望著場中眾人,艱難地說道:“那樣的話怎麼辦呢,我跟他說過了,他說一定要王爺去才可以,唉,王爺你還是不要冒險了,雖然哪裡有十萬兵力幫忙。”
“十萬!”眾人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都是下意識地倒吸一口冷氣,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微微一張驚訝地望向杜思郎,甚至乎連劉戰也是吃驚地望向杜思郎,只見劉戰神色憂慮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猛然點了點頭道:“思郎,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去吧。”
“不可不可,王爺乃是萬金之軀啊。”杜思郎推搪地說道,不過,雖然杜思郎這樣說,但在眾人對於眼裡頭杜思郎這一幕多少有點兒的做作,眾人都是白了一眼,杜思郎這傢伙可真不是一般的不簡單啊,尤其是在做戲方面,此刻他們也有點兒懷疑了,杜思郎口中所說的十萬大軍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劉戰也聽出了杜思郎話裡頭的造作,卻只是緩緩一笑然後說道:“思郎,你真的言重了,為了這十萬兵馬,我一定會去的。”
“既然如此,辛苦王爺了。”杜思郎欠身道。
……
這一天天剛剛亮,大地依舊沉浸在一片安靜當中,細心聆聽的話還能夠聽到那蟲鳴鳥叫的聲音,瑟瑟作響,一片悅耳。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當中,蜀**營也似乎沒有多少人醒過來,只有守衛依舊目光嚴肅地站立著,銳利的目光如刀一般掃射著四方,觀察著每一個角落是否有可疑的事情發生。
一輛馬車從軍營裡頭緩緩駕駛而出,身後跟著一隊軍馬。
這一輛馬車太過尋常,石修坐在前方目光冷靜地望著前方道路,偶然手中皮鞭狠狠落下發出“啪啪”的聲響,馬車再一次加快。
兵營門口的守衛看到石修坐在前方,都是下意識地認為坐在裡面的人是杜思郎。
“杜公子這麼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名守衛悄悄更另一位守衛交談。
對方回答說道:“不知道。”
其實,杜思郎在一眾將領謀士的心中地位不高而已,但在士兵心中杜思郎的名氣還是挺高的,至少很多士兵看到杜思郎的時候都會由衷地叫上一聲杜公子。
這輛馬車駛出兵營,然後迅速朝著兵營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