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會委屈自己兒子。
“你爹要是罵你,我替你兜著!”夏姜芙斬釘截鐵又補充了句; 神色甚是堅定,顧越澤神色一凝,想說不用; 誰知被夏姜芙開口打斷,“你爹要為了此事打你,你一定要和娘說啊。。。。。。”
顧越澤:“。。。。。。”
半晌,在夏姜芙關切的注視下; 顧越澤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思慮良久,終究沒和夏姜芙說他已經找到對策了。
這時候,秋翠前來通稟:皇上太后開始用膳了,顏楓院是否要傳膳?
夏姜芙聽著就來氣,“我自己的府邸,吃飯還得等太后先動筷,哪兒來的道理?”
秋翠不敢多言,福了福身,慢悠悠退出去,叮囑廚房的人上菜。
“往年沒見太后湊什麼熱鬧,怎麼今年好像特別愛往咱府裡跑,越澤啊,你說太后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夏姜芙倒不是非要和太后作對,而是太后的行徑太反常了,如果顧泊遠在,她甚至想問問顧泊遠太后是不是春心氾濫看上他了。
顧越澤附和,“好像是愛往咱府裡跑,估計宮裡沒什麼樂子,來咱府裡看戲的吧。”
太后和夏姜芙之間的事兒滿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顧越澤覺得是太后嫉妒心作祟,死了丈夫的寡婦嘛,平時沒什麼事就愛胡思亂想到處找人說說話,正好夏姜芙年輕時和她有些交情,太后自然會拉著她了,從往年的宮宴上就能看出一二,甭管太后怎麼對夏姜芙冷嘲熱諷,都不會將夏姜芙從身邊攆走。
聽多了宮人們巴結奉承的話,夏姜芙這樣的快言快語對太后來說才是掏心掏肺的實話。
夏姜芙嘆氣,“你說她高高在上的太后怎麼經常想著出宮,皇上怎麼不勸勸她,要是路上遇著刺客豈不得不償失?”
顧越澤笑,“皇上也惦記著出宮呢,娘您別想多了,太后和皇上也就圖圖新鮮,等禮部也培養出戲子,太后就不會來了。”
“最好吧。”
夏姜芙瞧著太后心裡就不舒坦,往回在宮裡太后得寸進尺就算了,到她府邸還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委實叫她氣悶,這種氣悶,在看到顧泊遠進屋後達到了高。潮,她哼了哼,“捨得回來了?”
顧泊遠停下腳步,轉身往外看去,沒看到人,他又轉過頭來,解下身上的披風,徑直入了屋,“和我說話?”
說話間,餘光撇過一旁幫忙挑魚刺的顧越澤,蹙眉道,“你大哥在心湖院宴客,你跑這來幹什麼?”
“怎麼,准許你招待貴客還不準越澤陪著我了?”夏姜芙不滿的聲音響起,“你要陪他們孤兒寡母是你的事,我兒子孝順我你也管不著。”
顧泊遠:“。。。。。。”
安寧國身份最尊貴的太后和皇上落在夏姜芙嘴裡竟成了孤兒寡母,顧越澤定力再好此刻也沒忍住,噗嗤聲笑了起來。
顧泊遠臉色漸沉,對上夏姜芙咄咄逼人的目光,又轉為無奈,“兒子孝順是好事。”說罷,拉開凳子落座,吩咐秋翠添雙碗筷,語聲溫潤,“說起今日的戲,太后讚不絕口,誇你蕙質蘭心,心思獨具一格,換作其他人,雲生院的姑娘們就白白錯過了。”
夏姜芙撇嘴,“她誇我?損我見錢眼開,趁火打劫,壓榨雲生院的姑娘們還差不多。”
顧泊遠動作微僵,硬著頭皮道,“沒有的事。”
夏姜芙挑了挑眉,反問,“沒有?”
顧泊遠鄭重地點頭,語氣篤定,“沒有。”
顧越澤發現顧泊遠的表情有些不同,和他們說話,顧泊遠要麼面無表情,要麼擰眉怒對,少有這般嚴肅認真的時候,顧越澤收回視線,夾起碗裡的魚肉放夏姜芙碗裡,有心提醒她:顧泊遠在說謊。
“沒有?”夏姜芙心下狐疑,“她是不是生什麼病了,要不要請太監瞧瞧,我聽太醫說,有些人就是這樣,上了年紀記性就不太好,不只記不住喜好,連人也不記得了。。。。。。”
顧越澤想了想,插話道,“太后還沒老到那個份上吧。”
府裡的老夫人哪怕老眼昏花精神都好著呢,太后要到那一步,還有幾十年好活。
“難說。。。。。。”
顧泊遠掩嘴輕咳了聲,適時打斷夏姜芙的話,“太后稱讚你不好嗎?”
“得太后稱讚當然好了,只是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
逢丫鬟端著碗筷進屋,顧泊遠接過筷子,識趣的將話題引到話本子上,早上這出戏和話本子有些出入,情節更張弛有力,引人入勝,不知是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