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有空見她?你讓她先回,改日再來。”
顧泊遠也是這麼個意思,順親王世子今早沒去軍營,皇上龍顏大怒,直接派人到王府抓人,硬是將床上的世子扔進了軍營,殺雞儆猴,有順親王世子的例子在前,誰敢不把皇上旨意當回事?
順親王妃此來,多半是倒苦水的,夏姜芙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情,要被順親王妃說漏嘴,顧越澤怕是出不了京了。
“越澤出門是大事,你與王妃說,這兩日夫人不見客。”顧泊遠聲音冷若寒霜,屋裡的顧越流戰慄了下,神色愈發恭敬。
有寧婉靜從旁協助,到傍晚,顧越澤外出的行李全準備妥當,夏姜芙把向春向夏向秋向東叫到跟前,再三叮囑要保護好顧越澤安危。
“向春我就不多說了,向夏向秋向東還沒成親吧,這趟差事辦好了,我給你們挑門親事,保證讓你們早點抱上女兒。”
向春受歡喜荼毒,對夏姜芙的態度比在顧泊遠跟前還恭順,沒辦法,誰讓他媳婦就聽夏姜芙的話呢,而且她懷了孩子,他不聽夏姜芙指示,被妻兒拋棄了怎麼辦?
向夏一聽娶媳婦,渾身就顫慄不已,不是高興,是給嚇的,向春成親後的日子他們有目共睹,除了圍著顧泊遠就是圍著夏姜芙圍著歡喜轉悠,出門喝個酒都怕回家晚了歡喜不給他開門。
他們可不想隨時隨地被媳婦管著,還是一個人痛快,何況他們有兄弟為伴,多好!
三人默契覷視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婚姻的大事,不禁暗暗豎起大拇指:這才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嘛!
他們此時哪兒想得到夏姜芙給他們挑的媳婦美若天仙,就因為今日的大意,別提他們的親事多坎坷了,向春兒子滿地跑他們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怎一個落寞能形容!
☆、082
而眼下; 他們頷首而立,不卑不亢; 一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神色; 夏姜芙就是傻子也清楚他們沒當回事,話鋒一轉道; “你們既是對成家不感興趣; 那更要對三少爺的事上心,三少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 我立即稟侯爺給你們說親去。”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夏姜芙素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聽了這話; 三人身子微微一震; 幾乎同時雙腿一曲便跪了下去; “奴才定不辱使命。”
夏姜芙滿意笑了笑,“嗯,下去吧。”
顧越澤離京; 顧泊遠以‘歹徒橫行’的理由勸夏姜芙別大張旗鼓宣揚,以免遭城內歹徒惦記上; 反而會給顧越澤遭惹麻煩,夏姜芙難得看顧泊遠順眼了些,早早起床伺候他穿衣洗漱; 將父子兩送至門口就回顏楓院了。
剛將雪膚膏敷在臉上,外邊顧越流怒氣衝衝進了門,捲進股涼風,吹得夏姜芙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還不是爹,我和四哥五哥好心想送送三哥,結果被他攆回來了。”顧越流最近研究偷來的書,夜裡睡得晚,此時眼睛腫著,眼圈周圍一圈黑色,約莫起得急,身上只穿了件素面直綴,腰間束帶歪歪扭扭的,也沒搭什麼配飾,頗有幾分窮困潦倒的書生氣,夏姜芙正想稱讚兩句,顧越流一開口,粗噶的嗓音將通身氣質破壞徹底,“爹啥時候如此看重三哥了?”
顧泊遠死板固執,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方才他跑到門口時,見顧泊遠拍著顧越澤肩,輕聲交代著什麼,那眉眼,溫柔似水,和平日大相徑庭。
“你三哥心懷抱負,努力上進,你爹怎麼會不看重他?”夏姜芙躺在椅子上,微微揚手,儘量繃著不讓雪膚膏裂開,小聲說道,“回去換身清爽的服飾,待會你大嫂就來了,別嚇著她。”寧婉靜是姑娘家,哪兒見過男子衣衫不整的?
顧越流沮喪的哦了聲,正了正束帶,將黑髮束至腦後,喚秋翠傳膳,顧越澤離家時辰早,他沒來得及吃早飯呢。
很快,顧越白和顧越武進了屋,對顧泊遠不讓他們送顧越澤一事倒沒表現出不滿,顧越白抱拳給夏姜芙作揖,從懷裡掏出封信來,“娘,三哥叫我給孫府的孫小姐,我啥時候給她送去?”
信封是白色的,外邊沒有顧越澤落款,顧越白捏過了,裡邊也沒類似膈手的信物,他覺得自己猜錯了,不是暗送秋波傳達愛意的情書,只是尋常信件,能讓顧越澤紆尊降貴執筆寫信的,除了和錢有關的他還真想不出其他。
顧越武看著信封,揚手奪了過來,義振言辭道,“三哥說了別讓娘知道,你不是陽奉陰違嗎?”
顧越白理直氣壯,“我是未雨綢繆,萬一出了事,受罰的是咱。”顧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