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下午了,還有力氣說話呢。”
“當然了,咱侯爺的兒子怎麼會遜色,咱要是穿成他那樣子跑一下午,估計直接暈過去了。”
“不是說侯夫人最護短嗎,小少爺受罰,她不會鬧?”
啪嗒聲,樹上的積雪掉落,剛好砸在說話人的頭上,嚇得他跳了起來,旁邊人提醒,“小點聲,被二少爺發現,你和小少爺一塊脫光了跑步去。”
侯夫人護短又如何,遠水救不了近火。
翌日清晨,夏姜芙提著糕點去顧越流院子,灑掃的丫鬟說顧越流一宿未歸,夏姜芙眉頭緊鎖,顧越流不聽話,但從未有過夜不歸宿的現象,她問秋翠,“昨夜侯爺回來可說了什麼?”
顧泊遠回來得晚,她只感覺身邊凹陷了一塊,睜開眼顧泊遠已經走了,沒說上半句話。
雪落在臘梅色的油紙傘上,不一會兒,傘被鋪成了晶瑩的白,夏姜芙抖了抖傘上的雪,眉頭擰成了川字。
“侯爺沒說什麼。”離開前吩咐院子灑掃的丫鬟動作輕些,別驚擾了夏姜芙睡覺,其餘好像就沒開過口。
“二少爺昨晚回來沒?”夏姜芙又問。
秋翠搖頭,顧越涵近幾日常常不回家,估計歇在軍營了。
“那你去把三少爺叫過來,府裡丟了人都不知道,出了事怎麼辦?”夏姜芙撐著傘往回走,她夜裡睡得早,以為顧越流回來了,不曾想他整夜不回來,雪下了整整一夜,入眼盡是白茫茫的雪景,夏姜芙握著傘柄,面露擔憂之色,“你說小六是不是遇著麻煩了,整晚都不回府,難道遭人綁架了?”
綁架的話綁匪會往府裡捎信,她好像沒聽到管家說有驚天動地的事兒發生。
難道玩得太高興找不到回家的路?
除非他真是個傻子。
難道遭遇到某種不測?
這個說法好像合理些。
邊走邊想著,聽到前邊有人喊她,她抬起頭,正是顧越澤。
“你六弟不見了,是不是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