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芙手上抹了花露,正來來回回搓著,美目微斂,儀態萬千,夏姜芙不發一言,親手扶顧越流起身,他衣衫染了大片血跡,看來傷得不輕,向春抿了抿唇,有意解釋兩句,顧越流的傷是昨晚留下的。。。。。。
“向春哪,侯爺有你,真是如虎添翼。。。。。。”夏姜芙臉色平靜,向春卻心裡直突突,整個府裡,看似是侯爺說了算,誰不知侯爺聽夫人的,夫人不允許的事,侯爺只敢揹著做,若被夫人抓著現形,誰露出破綻誰遭殃,侯爺不會為其說句好話。
說白了,侯爺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向春脊背一彎,“夫人,奴才。。。。。。遵命行事。。。。。。 ”
他不是有心背叛顧泊遠,實在是,夏姜芙手段太。。。。。。不入流。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知道為啥要睡妻子不,今晚不睡,明晚就睡不著了~
☆、媽寶009
夏姜芙扶著顧越流進了屋,聞言,嘴角噙著清淺的笑意,看在向春眼裡如刺骨寒風,遍體生寒。
“你追隨侯爺出生入死,其忠心天地可鑑,侯爺叮囑過我好幾回了,身邊若有適齡的姑娘介紹給你,趁著這幾日,先將你的終生大事給定下。”夏姜芙眉目璀璨,眼神瑩瑩有光,見向春跟木頭人似的僵在原處,不由得揶揄道,“看來,是該成親了。”
似有一團火焰炸開,向春滿臉通紅,侷促不安道,“夫。。。夫人,奴才,奴才定親了。”
話完,整個耳朵根皆紅透了。
顧越流鼻孔裡哼了聲,臉上還掛著淚痕,握著夏姜芙手臂,楚楚可憐道,“娘,您要為我報仇啊。”
夏姜芙回以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拍拍他的手臂,讓他進屋換身乾淨的衣衫,抬手,扶了扶捲翹的睫毛,徐徐走了出來,好像對向春的話很感興趣,“哦,是嗎?下午你把她帶進府我瞧瞧,順便將為你準備的聘禮給人家,你是侯爺的左右臂,深受侯爺器重,親事不得委屈了人家姑娘。”
向春起先還紅若晚霞的臉瞬間褪為了蒼白,抿著下唇,吞吞吐吐道,“她身份低微,唯恐辱了夫人眼。。。。。。侯爺送了塊玉佩已然足夠。”
“侯爺哪兒懂那些,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我看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下午你把她帶過來,我讓秋翠備些金銀細軟,胭脂水粉給她。”夏姜芙臉上笑眯眯的,明淨亮麗的眼眸好似能看透人心,向春目光閃爍,直直低下頭去。
夏姜芙輕笑聲,“下去吧。”
向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究,不發一言走了,身軀凜凜,步伐穩重,直到穿過曲徑通幽的鵝卵石甬道,確認外人看不見了,他才驚慌失措的奔去馬廄,騎馬而出,十萬火急趕向宮門。
為了不讓夫人亂點鴛鴦譜,他不得不在傍晚前找一門親事,否則,他的下半輩子,就交代在夫人手裡了。
他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來來回回踱步,看得守宮門的禁衛軍以為長寧侯府發生了什麼大事,猶豫著要不要差宮人去朝陽殿傳個話,賣長寧侯個人情。
這邊禁衛軍猶豫糾結,另一邊,顧越流滿臉不忿,“娘,您怎麼放過他了,依我看,昨晚暗算我的也是他。”顧越流趴在南窗下的矮塌上,臉上還帶著些不甘。
夏姜芙攪著碗裡的薏仁粥,一勺一勺喂他吃著,“他跟著你父親多年,身邊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委實不容易,真討著媳婦了,不見得能朝夕陪伴,娘是怕他媳婦耐不住寂寞跑了,打賞些物件哄著,讓她守著和向春過日子。”
秋翠在邊上沒忍住,噗嗤聲笑了出來。
夫人也太會忽悠人了,明明是知道向春騙人慾拆穿他,偏說出番冠冕堂皇的話來,下午向春要是不帶個未婚妻來,夏姜芙能為向春找個一心一意過日子的人。
想到向春此時可能愁眉不展,她再次笑不可止,見夏姜芙和顧越流望過來,忙止了笑,退到一邊。
顧越流吃了勺粥,想起什麼,若有所思道,“娘,難道當年您就是因為這個和我親爹有了我的?娘,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侯府,您說等我大些了就帶我出府的,然後又說世道亂要我學武藝,又說不識字會被人騙,到底還要多久啊?”
想到自己武功蓋世,英俊不凡的親爹,顧越流滿臉思念之色,“娘,我很想他,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找到他,我學了他一身本領,爹就不能再打我了,也不能欺負你。”
他能感受到血濃於水的不同之處,這個家,只大哥二哥是顧泊遠親生的,所以無論顧泊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