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離去,大堂內就剩下樑鴻一人,白山小心翼翼走上前,提醒道,“大人,人都走了,您看是回府還是歇在衙門?”
這麼晚回府,傳到夫人那,又是場官司,家有悍婦,家宅不寧,白山都為自家大人頭疼。
“白山,你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梁鴻不甘心哪,他比顧越皎大一輪還多,卻處處受制於人,千載難逢抓到顧越白,哪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思忖片刻,他當機立斷道,“白山,備馬車,我要入宮面見聖上。”
公道自在人心,律法是皇上定的,顧家漠視律法便是藐視皇威,不信皇上也睜隻眼閉隻眼。
梁鴻入宮的訊息不消片刻就傳到了長寧侯府,夏姜芙靠在鋪了羊絨毯的榻上,秋翠蹲在一側,輕輕揉著其眉心,“夫人,您說梁大人是不是和四少爺有什麼齟齬,否則為何死咬著不放?”
尚書大人皆表了態,梁鴻卻一意孤行進宮面聖,分明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秋翠,你看我面板是不是被風颳皺了?”夏姜芙面上含怒,“真不知皇上養了些什麼人,大晚上不睡覺到處抓人,也不見去通州抓悍匪,盡盯著眼皮子底下的人打轉,快拿鏡子我照照。”
秋翠再瞭解自家主子性情不過,戌時睡,辰時起,雷打不動,誰若中途滋事,夏姜芙那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去年鬧到宮裡不就是因為刑部打擾了她睡覺?
為防止事情再發生,秋翠認真凝視著夏姜芙,語氣篤篤,“夫人,您的面板好著呢。”
雙膝跪地的顧越白連連點頭,“娘,整個京城就沒比您好看的人。。。。。。”
“閉嘴。”夏姜芙冷眼掃過去,擺手示意秋翠回屋找鏡子,訓衣衫不整的顧越白道,“少給我灌迷魂湯,我怎麼和你們說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著重保養,孝之始也,你倒好,仗著我和你爹給了副好皮囊就肆意揮霍,深更半夜飲酒作樂,看看這臉憔悴的,出去別說是我夏姜芙生的,丟我的臉。”
顧越白揉著自己臉頰,半信半疑,“不至於吧?”
見秋翠端著鑲金框的鏡子出來,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