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骨若不接好,你這隻右手只怕就要廢了!”
話音一落,蘇流螢感覺身子一緊,卻是樓樾坐到她身後,將她摟進了懷裡。
低沉的嗓子在她身後響起——
“別怕,咬牙就挺過去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卻帶著難得的溫暖和關懷,讓她痛到顫抖的身子得到一絲慰藉。顫慄的身子靠進他寬闊的胸懷裡,讓她無所依靠的心找到了一處溫暖的港灣。被他握住的左手忍不住緊緊的回握住他的手,以此來抵抗接骨之痛。
可是,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什麼,神情大變,顧不得右手的刺骨之痛,急忙坐起身子,想把折斷的右手收進被褥裡。
可轉念一想到方才她醒來之前他已幫她檢視了手臂,只怕……早已被他發現。
心口一陣窒息,她僵硬著身子靠在他懷裡,再也顧不得斷骨處的疼痛,腦子裡混沌一片……
一切弄好之後,薛念與其他下人都退下去了,屋內剩下蘇流螢與樓樾兩人。
經過接骨之痛後,蘇流螢身子越發的虛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樓樾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既沒有問她是何人對她下的手,也沒有問她手臂上的烙痕來歷,只是沉聲道:“從現在開始,你既不是司設局的宮女,也不是榮清的婢女,你已恢復自由身。而我之前就同你說過,你父親的案子以及宮裡的真兇,我會幫你去查。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傷!”
蘇流螢不知道樓樾用何種辦法將自己從李府帶出來的,但這個時候離開李府,對她來說是最大的解脫。
她單薄羸弱的身子幾乎湮沒在被褥裡,臉色蒼白如紙,眸光裡卻一掃之前的灰暗絕望,有了絲絲亮光,翕唇輕聲道:“謝謝世子爺!”
……
另一邊,送劉氏回蘇府後,蘇詩語領著杏雨回安王府。
進門前,她取下腰間的荷包,對杏雨道:“扔了吧!”
杏雨一喜,想也沒想,接過荷包,嫌惡的扔進了梨院前面的水池裡……
沒有進屋,蘇詩語直接折身去了廚房,親手做起了解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