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卻是眯著眼笑道:“小貓很好。”
就像蕭安一樣,明明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對他卻跟這隻小貓一樣溫柔。
蕭安見太孫堅持,倒是無所謂,就道:“你喜歡就好。你先走,我等會兒自己從後門裡鑽出去就行。”
說讓蕭安走是太孫先開的口,結果蕭安說要走,他心裡竟也捨不得了,就道:“還坐一坐了。”
蕭安便跟太孫坐了下來,太孫抱著小貓,跟她道:“之前你跟祖父說的養馬場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建好了,他們自己也有母馬,就等著串崽。再找別的部落買些母馬跟種馬回來,只要順利,過幾年就能做大。軍中少良馬,有了馬跟蠻子也更好打仗。”蕭安道。
太孫知道蕭安是武瘋子的,就道:“打完仗呢?”
蕭安想了想,“要能把蠻子打服了,前來求和的話,邊關要有幾十年太平,也不敢回京。怕幾十年裡,邊關的將士過分安逸,蠻子要是撕毀合約打過來,邊關未必守得住。”
太孫覺得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你就沒想回京過?年老了呢?受傷上不了戰場了呢?你總得成婚吧?你以後的孩子難道也丟在邊關裡不管?你這輩子都在邊關裡待著,孩子也在邊關裡待著,你圖個什麼?”
然而這股憤怒的話一出口,太孫就知道自己錯了,其實這些問題他都知道答案的。
而自己說出的話,就像是有些女詞人寫的那些深閨怨婦的詩詞一般,這讓太孫有些難受,難受得眼眶都紅了。
蕭安卻是沒看太孫的臉,只的看著前方,聲音也有些輕,“京城裡好啊,什麼都有,什麼都是最好的,可京城不是我的家啊,殿下。”
這句話說得有些悲傷,蕭安道:“我從三歲就在邊關了,外祖父從小教導我的就是報效朝廷,守住邊關,護得住天下百姓,能讓他們安居樂業。回京城我能做什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