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嶽道:“好大的心!”
霍彭生還年輕,心中也是萬丈雄心,“若此事真成了,千秋萬載的功勞啊!”
霍東嶽瞧著自個兒兒子這模樣,少不得潑冷水,“打仗只看兵馬的?那也要糧草跟得上。三軍未行,糧草先動。如今國庫空虛不說,就是邊關的兵馬,只怕九關裡就沒人會聽令。這也是十年二十年未定之事,指不得會輪得到你!”
蕭安不知道有人惦記著自己的婚事,先是見了霍東嶽,自然也要將人帶進軍營裡讓諸人認認臉了,回頭就把一萬人交在了霍東嶽手裡。
如此痛快的做法,霍東嶽在心裡對蕭安才是讚賞的,覺得這個未來兒媳婦做事利落,只是等回頭自己去軍營裡幾日打聽下來,頓時就指著自己兒子鼻子罵了,“混賬東西,還沒娶到老婆呢,就偏著媳婦坑自己親爹了!”
霍彭生叫冤,“兒子冤枉,我只以為他們打擂臺是為了練兵,沒想到是想要把殘兵丟給父親您啊。”
這也不怪蕭安缺德,霍東嶽自己上趕著要來,蕭安也總不能說把他架空了。
之前搭擂臺的事,其實多是為了練兵及將三關的將士按武力分出長短來,再把之前的兵力打散重組,才好讓他們這些新上位的好管轄。
趕上霍東嶽要上趕著來三關,剩下的弱兵就乾脆丟給了他,然後把人趕到後面落日城去了。
至少兩三年裡,蕭安沒打算動那一萬將士,也沒打算讓霍東嶽有機會上戰場。
這排擠得太光明正大,都讓霍東嶽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心裡罵娘。
霍彭生跟著蕭安的時日不短,多少了解了一下她那脾性,就是護短又霸道,自己親爹吃了虧,要說是去找回場子,這強龍不壓地頭蛇,蕭安之前對三關而言是強龍,可強龍把地頭蛇給壓住了,自己就變成了地頭蛇了,他還真沒把握能把人壓住,也得有機會壓才行,只得寬慰自己親爹道:“爹,我們也沒爭到副將大將的位置,先忍一忍,機會總是有的嘛。兒子都沒急,您老急什麼呢!”
霍東嶽更怒,“沒出息的東西!”
霍彭生點頭,“是是是,兒子沒出息,娶個有出息的媳婦就成了。等她嫁了我家,誰當大將不是當不是?”
“滾蛋!”霍東嶽眼不見心不煩。
蕭安卻在跟魏氏嘀咕,“娘,你說霍東嶽那老匹夫會不會被氣得半死?”
魏氏捏她鼻子,“你就促狹吧!”
蕭安搖頭道:“可不是促狹,我可是為他好,他要把那一萬人訓練出來了,可都是他的親兵了。”
魏氏道:“也不用多管他,馬場的事情可是準備好了?”
蕭安道:“選址成了,就等著跟有些商戶銜接,搞份圖紙出來,該買的買,好大一筆開銷呢,還好是他們自己出銀子。要讓我出那麼大一筆……”
到七月的時候,馬場建成,程謹安已經帶著人給一眾部落搶了一塊地盤,讓人給安頓下來了。
因搶地盤的事情,三關就一直在跟蠻子們幹仗,今年秋冬還不知道蠻子會不會來三關。
不過在七□□三月裡,三關裡應是空閒了下來。
蕭安身體差不多算是好了,林氏在江南一帶組建的商隊,也帶著東西出了胡馬關,沒有再操心的事情,便帶著幾個紈絝進山狩獵。
此行收穫不少,最好的一樣是蕭安從山裡撿了一頭奶老虎回來。
魏氏見了,就道:“怎的撿了小的出來了,大的呢?”
蕭安摸著小貓的頭,道:“沒看見,許是生多了,養不起,才丟出來的吧。附近也沒見到猛獸的痕跡。”
小貓瘦得可憐,不到喂肉的時候,蕭安忙著四處給它找奶喝,等著過了幾日,就跟魏氏道:“娘,我回京一趟。”
魏氏皺眉,“你回京去做甚?”
蕭安笑嘻嘻道:“我想姐姐了。”
魏氏冷笑,“你要想死就去,以為別人不知道?”
蕭安討好道:“我就悄悄去,霍家心裡清楚,不會壞事兒的。”
人年輕心就是野,魏氏也管不住,就道:“你假裝去胡馬關,繞路滾吧。”
蕭安應聲,大喇喇的從風吼城去了胡馬關,隨後喬裝打扮就朝著京城裡去了。
在京城的太孫從單凌嘴裡得知蕭安來了,頓時就傻眼了,“莫不是三關出了事?”
單凌道:“當是沒事兒,有事她不會來京城,得在三關裡守著呢。”
太孫尋了個藉口去出了宮門,在單凌的宅子裡見到了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