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此時,魏家大舅母也不敢去相信蕭安話中之意的。
魏蕎應聲,過了一會兒便將厲家嬸子帶了來。
也不過是三年未見,往日青絲猶見的婦人,此時已是半頭花白,眉眼間的皺紋更甚,穿著青藍色布衣,不見當年的氣色。
厲家嬸子進了屋子,見到裡面的人,先是對著魏家大舅母道:“姐姐,聽說蕭家姑娘要見我,也不知是為了何事。”
常家大舅母感慨厲家嬸子的艱難,就是進了府卻也長期做些針線活來給家裡,這般的品性品德又哪是別人可以中傷的。
不過此時常家大舅母也不好說別的,只與她道:“是小安想要見你,想與你說說話罷了。”
雖這話說的是柔和,然而厲家嬸子卻是心裡明白,對著蕭安行了禮,“不知蕭家表姑娘尋老婦是為了何事?”
蕭安也並非要對厲家嬸子如何,避了避道:“厲家嬸子先坐下了,我們再說。”
等著眾人都坐下了,蕭安才道:“想來我們母子來邊關,想替外祖父翻案之事厲家嬸子是知道的。”
厲家嬸子點頭,“魏侯為人坦蕩,三年前之事自是汙衊,不然外子也不會出門去尋魏侯被冤枉的證據。”
蕭安就道:“那不知厲家嬸子可知厲先生去了哪?這些年可否有書信往來?”
厲家嬸子當年也是秀才之女,自幼讀書識字,也算是有些智慧的人。
蕭安這兩句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許她不會想到別處去,恰恰就是從蕭安嘴裡說出來了,才讓她心裡想得多了去。
厲家嬸子一時間沒有說話,只神色暴露出了她內心的無措。
蕭安在一邊喝著茶,並不急著要答案。
一直到厲家嬸子自己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