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就是她的二兄也是在長兄戰死後才被稱為小侯爺的。
不過早已與南陽侯和離,魏氏也不在意這些稱呼,只是沒想到林氏敢帶著兒子回邊關,“林氏可有動靜?”
傳信的道:“林氏自進了落日城秦家的宅子便沒有再出來過,不過秦家倒是從外買了幾個丫鬟進府,那些丫鬟瞧著都不是邊關裡的。又有秦泰在五日前便去了風吼城。”
魏氏點了點頭,先讓人下去歇了,才起身與蕭安道:“我要去尋公子,你可要一道去?”
蕭安才從太孫吳那轉回來,哪這麼快想再去見的,擺了擺手,“我去找常家表姐玩一玩。”
常家大姑娘本也是女兵裡的一員,不過常家夫人一直不喜歡,三年前魏侯出事,常樂幾番苦戰才沒能讓兵權旁落,常家夫人升任將軍夫人,就有了發言權,常家姑娘在家裡練武行,出門子上戰場就不行了。
因此這一回進山,也沒常家大姑娘甚事,兩人姐妹同命相憐,感情又好起來啦。
魏氏難得見蕭安不粘著太孫吳了,心下里還挺樂意的,自讓蕭安自個兒瘋去,她就說麼,到了谷陽,她還哪記得太孫吳是誰。
蕭安回頭就去找了常家大姑娘,被常家夫人得知,又罵罵咧咧了兩句。
旁邊的老嬤嬤看不下去,就勸道:“夫人又何必非為了個丫頭片子跟小姐離了心?蕭家姑娘跟咱們小姐自幼一道長大的情份,這哪是罵得走的?不是聽夫人說魏家就要翻身了,這更是不要得罪不是?”
常樂本就是魏侯養大的,常家夫人還跟魏家老大媳婦有親,要說對魏侯有甚意見也不可能,就是魏侯這幾年被傳通敵叛國,在常家夫人心裡那也是記得魏侯對自己夫君的撫養提拔之情的。
她就是恨蕭安,拍著胸口道:“當初在邊關裡就想著要魏侯的兵權就算了,那都是爺們的事,我們婦道人家管不著。可她就不該把我女兒帶壞了,跟個野丫頭似地,就想著上戰場去!你想想那戰場是好去的地方?要哪傷著了,這不是在挖我的心肝?這是不想我活了!”
老嬤嬤只得勸道:“可這回魏家姑奶奶不也沒讓她去不是?可見魏家姑奶奶心裡還是有數的,只等著魏侯翻了案,她們不還得回京城裡去?到時候說不得夫人還要與老爺帶著小姐公子們一道去呢,就衝著魏家姑奶奶,夫人也忍一忍吧。”
常家夫人從蕭安到邊關沒幾年就開始忍,忍到現在已經忍成了習慣。
然而常家大姑娘卻還沒有,只跟蕭安抱怨道:“我娘就那點子眼界,她懂個甚?整日怕這怕那的,只當讓我嫁個好人家一輩子就享福了,可天下間哪來的這般好事兒?”
她自幼住在將軍府,以前是客居,現在是主居,看著魏侯一家起落,看著三關裡南陽侯與那林氏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對嫁人真沒甚想頭,“這嫁得再好,頂個屁用?男人要納妾你不允,還得被罵一句善妒呢!往高門裡嫁,就是身手好,都不能亂動,嫁低了我娘又不甘心,橫豎我何必給自己找氣受?上個戰場撈個前鋒、偏將甚的,多不自在?就算只是個小百戶,一月俸祿也夠養活自己了。莫不是以為我能求著她不成?”
話雖是這麼說,且還說得十分有道理。
然而蕭安不想被常家夫人再記恨,還得安撫道:“你娘也是為了你好,就是眼界低了點,可也是一片慈母之心不是?你就別怪她了。”
常家大姑娘聽得更氣,怒道:“站著不嫌腰疼,要你娘要你嫁人,你再來跟我說這些屁話!”
蕭安打了個哈欠,“哎,說這些作甚,要不滿意,回頭弄死當寡婦不也一樣?只不嫁進高門裡,弄死個男人算甚事?”
常家大姑娘:……這日子沒法過了。
又被常家大姑娘攆出門的蕭安實在無趣,連常家大郎都去了軍營,其他的更不是她對手,怕幾招都過不了,只得回頭又去找太孫吳。
太孫吳正與魏氏及柳貞說鐵礦的事,見蕭安進來,忙對她招手。
蕭安在太孫吳旁邊坐著了,繼續聽柳貞在那說,“我已讓常樂再派了三千精兵前去看管,就是有人想要動手腳也沒那般容易。只等著京中的人到了,便一道接管過去。”
太孫吳點了點頭,“可有尋到兵器甚的?”
柳貞道:“也帶了一箱子回來,約莫三十把左右,與賬目一道讓人看守著的。想來與賬目也一樣,每隔一段時日便要被取走,留在山中的並不多,倒是刀模子盡數在那,被全帶了回來。”
太孫面露出了喜色,“若能從那打造兵器的手藝上,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