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姑娘稍等。”
攤主將瓜子裝進了紙袋裡,遞給了她。
她正要低頭拿銀子,身後卻伸出了一隻手,將一錠銀子遞給了攤主。
“我給她付。”耳畔響起男子的聲音,清冷好聽。
她一怔,轉頭望著身後的人,笑道:“請我吃?”
“對,請你吃。”鳳雲渺望著她,面無表情,“順便再請你幫個忙。”
“嘁,我就知道沒有白吃的東西。”鳳蘿莉拿過了那袋瓜子便走,“皇兄剛才付錢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著,這一包瓜子絕對不會讓我白吃,皇兄從來就不是個貼心的兄長。”
“你我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鳳雲渺淡淡道,“沒拿你當親妹妹看待。”
“我們是同宗,按理說也是很親的。”鳳蘿莉嗑著瓜子,悠悠道,“皇兄要請我幫什麼忙?”
“聽你皇嫂說,你會讀心術。”
“呵呵,皇嫂太抬舉我了,哪裡是什麼讀心術,只是擅長於捕捉人微妙的神情罷了,這一點並不需要練習,我彷彿是天生就會。”
鳳蘿莉說到這兒,轉頭望著鳳雲渺,“皇兄,我給你看一樣有趣的東西。”
鳳雲渺神色平淡,“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不是來陪你玩的。”
“誒,看過之後,咱們再說正事。”鳳蘿莉說著,抬手握住掛在脖頸上的珠子,注視著鳳雲渺,唇角輕揚,“我這顆珠子,好不好看?”
鳳雲渺淡然地望著她手中的珠子。
鳳蘿莉將珠子拿得離他近了些。
鳳雲渺只覺得鼻翼間縈繞著一縷奇異的香氣,鳳蘿莉的聲音變得十分空靈
“你看到的是什麼顏色?”
鳳雲渺眼見著那顆珠子透出淡淡綠光,開口,回答的卻是
“透明的。”
“嗯?”鳳蘿莉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你怎麼可能看到這個顏色?”
鳳雲渺抬手將那顆珠子拂開,“這點小把戲,還好意思拿在我面前顯擺。”
“皇兄,你看到的到底是什麼?你不可能看到透明珠子,鳳伶俐看到的都是乳白色,你看到的顏色,怎麼會比他還淡?”
“這說明我的內心比伶俐更加潔白無瑕。”
“屁,這根本不可能,你剛才有一瞬間已經中了我的**術了,可你反應了過來,迅速清醒。你不願意說出你看到的是什麼顏色,莫非是心虛?”
“我不想再跟你繼續議論這個無趣的問題。言歸正傳可好?你剛才答應了要幫忙。”
鳳蘿莉撇了撇嘴,“幫什麼?”
“流言蜚語一事,我懷疑與公孫媛有關。”鳳雲渺道,“你既然會讀心術,不如去讀一讀她的心思。”
“怎麼?皇兄的觀察力一向敏銳,竟然看不穿她的為人?”
“我沒有你那麼神通廣大,無法迅速看穿一個接觸不多的人。若是想要了解一個人,總要多接觸接觸,可我不願意再去接觸她,因此,就看你肯不肯幫這個忙了。”
“我若是幫了你這個忙,有沒有什麼獎賞?”
“沒有。你手上的這袋瓜子是酬勞,你若是不想幫,就是白拿了我的酬勞,回頭要把瓜子還給我。”
鳳蘿莉白了他一眼,“你這也太小氣了。”
“這是你皇嫂的規矩之一,不得對除了她以外的女子大方,哪怕是堂妹,也不能壞了規矩。”
“罷了,反正我也挺無聊,我就去看看這個正兒八經的公孫小姐到底是什麼德行。”
鳳蘿莉說著,一甩頭便邁出了步子。
東宮之內,顏天真躺在藤椅上懶洋洋地沐浴日光,格外愜意。
“義母。”空氣中響起鳳伶俐的聲音,“義母現在的心情想必很不好吧?伶俐來陪你說說話。”
“我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吃得好又睡得香。”顏天真眼也不睜。
“我以為,宮外的那些流言蜚語會給義母造成困擾。”鳳伶俐嘆了一口氣,“那些人都是胡說八道,義母是什麼人品,我們最清楚不過了。”
“散播流言的人不就是想看我心急嗎?我偏不,我依然這麼沒心沒肺地活著,這樣,難受的就不是我,而是那人。”顏天真慢條斯理道,“我不但要繼續維持著我的快樂,我還要幫這人再添一把火,坊間都說我什麼來著?無恥下作,朝三暮四,和許多男人牽扯不清是吧?”
鳳伶俐“嗯”了一聲,“還有說義父義母的結合,是糟蹋了義父。”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