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你逃出去再說罷,我可告訴你了,你一旦落入我們手中,想再作怪可就難了。”顏天真說話間,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心中便知道大概是**香起作用了。
而南弦也好不到哪去,他不可避免地要呼吸,自然要將空氣中的**香也都吸進了鼻中。
他的神志越來越朦朧,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他知道,他也快撐不住了。
難道……
他的死期真的來了?
即便是若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是禁不住要罵一句——
“尹良玉,我詛咒你,詛咒你祖宗十八代……尹氏皇族,不得好死……”
他的聲音愈來愈小。
顏天真的雙手再也支撐不住軀體,索性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臉頰抵在手臂上,儘量不接觸地上的白沙。
瀕臨昏迷之際,聽到了屋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王府的下人聞聲趕來了。
好極了……
南弦,終於抓住了。
“啪”的一聲,房門被趕來的人拍開,“郡主!”
有人叫喊著想要上前來,卻被另一人拉扯住。
“小心點,郡主這房間的地板上有許多白沙子,這些白沙子具有極強的黏性,鞋子一旦踩上去就拔不起來了!”
“啊?那怎麼辦啊?你看郡主整個人也都趴在沙子上!”
“快去大堂告訴王爺和太子殿下!”
鳳雲渺收到訊息時,便連忙帶著兩罈燒刀子前往顏天真所在的房屋。
只有烈酒能化開白沙膠的黏性,燒刀子就是數一數二的烈酒。
避開了地上的沙子走到了顏天真的身旁,他蹲下了身,撕開了酒罈的封口,將酒水緩緩地傾倒在了顏天真的身上。
烈酒順著她的身軀流淌下,將她身下的白沙膠給化開了。
鳳雲渺輕而易舉地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打橫抱起。
轉身之際,朝著身後的尹默玄道:“我帶她去洗浴,南弦就交給你了。”
“好。”
尹默玄應了一聲,拿起另一壺燒刀子澆在了南弦的身上,化開他身下的白沙膠,將他也從地上拎了起來,吩咐下人給他身上帶上枷鎖。
……
顏天真再次醒來之時,睜開眼睛,落幕的是雪白的幔帳。
渾身十分輕鬆舒適,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一套衣裳。
大概是雲渺幫她洗浴了一番,又給她換了衣服。
顏天真從榻上坐起了身,下一刻,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鳳雲渺端著一盤精緻的點心進來了。
“餓了嗎?”
“有點兒。”顏天真笑著道了一聲,“南弦抓住了吧?”
“抓住了。”鳳雲渺走到了床沿邊上坐下。
顏天真伸手就拿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這一次能抓到南弦,還得歸功於伶俐,畢竟這麼好用的道具是他帶回來的,若是能再多買一些就好了。”
“在你睡著的這期間,我又吩咐伶俐去了一趟黑市,希望能與那賣白沙膠的老闆再交談交談,讓他能為我們辦事,可等伶俐去了黑市,那老闆早已不在了。”
“看來我們和這東西沒有緣分,那就把現有的省著點用罷。對了,南弦醒過來了嗎?”
“還不知道,按理說**香的時效已經過了,你想去看望看望他嗎?”
“去看看罷。”
……
火光暗淡的牢獄之中,潮溼與塵埃的氣味在空氣中浮動。
這是攝政王府的暗牢。
“你總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為所欲為,現在你知道了,武功高也並不能說明你能事事如意。”顏天真望著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南弦,輕描淡寫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南弦冷嗤一聲,“你來看我笑話的?要殺要剮,就趕緊的。”
“喲,你還挺硬氣,如果不是因為白弦的存在,你早該死了。我現在是女候,我到陛下面前參你,說你意圖謀害我,哪怕你南家立下赫赫軍功,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顏天真說到這兒,冷笑一聲,“你知錯嗎?”
南繡已死,她實在不想再看著南弦命喪黃泉。
南家無後,駐守在邊疆的南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兒女全死,實在太悽慘。
這也是大哥想留下南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