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你吃一頓,你也死不了,想不想體會那種捱餓的感覺?”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不會生火也成了我的錯?你見過有幾個郡主會幹粗活的?”
“但凡是有腦子的人看一遍就會了,起來撿柴禾。”
顏天真這次並未多說什麼,站起了身。
南弦都親自撿柴了,自然不會允許她坐著。
他始終都沒有鬆開手上的樹藤,她自然也就跑不掉。
二人撿夠了柴,南弦便生了個火,將抓到的兩隻魚用匕首去了鱗片,便拿到了火上去烤。
顏天真見此,翻了個白眼。
還以為他真的會做飯……高看他了。
殺魚哪裡只是去個鱗片就完事的?魚的內臟總要掏出來。
但她並不想提醒南弦,免得他知道她會下廚。
眼見著南弦用樹枝插著魚在大火上翻烤,良久之後,空氣中溢位了一陣肉香味。
他這才拿起另一根樹杈,將其中一支魚叉了起來,扔給了顏天真。
“拿去。”
顏天真接過了他扔來的烤魚,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聞起來倒還真是挺香的,可惜這魚什麼調味料都沒加,吃起來大概也是淡淡的沒什麼味道。
她咬了一口,有些燙嘴。
有肉香卻沒鹹味。
也就只能將就著吃了,可不能抱怨出來,省得南弦這廝聽了心裡不痛快。
將表皮的一層吃了,再往裡吃,她的舌尖吃出了一點兒腥味。
魚肚子裡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全熟,她索性就不吃了。
再看南弦,似乎一點都不挑剔,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烤的整隻魚都吃光。
才吃完,就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聲,南弦當即轉頭去看,望著遠處的幾道人影,眯起了眼。
三國隊伍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附近。
“我們走!”他立刻站起了身,狠狠一扯樹藤。
顏天真在他的使勁拉扯下被迫站了起來,眼見著遠處有侍衛的身影,這一刻也不敢貿然喊叫。
就那幾個人,衝上來不也是送死嗎?根本別想從南弦手上救走她,還得賠上自己的性命。
“你是不是想要喊叫他們?那你喊啊。”南弦輕描淡寫道,“我這還有毒液沒用完呢,你把他們全喊過來,對我來說,也就只是灑幾滴毒液的事,我解決起他們來,毫無難度。”
顏天真不語。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不想喊是吧?那就走!”南弦冷哼了一聲,拖著樹藤走在了最前頭。
顏天真跟隨著他的步伐,嘆了一口氣。
行走之間十分無趣,乾脆就跟他搭起了話。
“如果你現在是白弦,你會不會放了我?”
“從前的他可能會對你憐香惜玉,但現在的他不會放過你。”南弦冷哼了一聲,“放過你能有什麼好處?從我逃獄的那一刻起,你們應該就很後悔當初沒有將我趕盡殺絕,所以,我決不能再一次落在你們手裡,否則就徹底沒有了活路。白弦他也明白這一點,他雖然沒我聰明,但也不會傻到放了你。”
“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顏天真又問,“你總是看不起白弦,可你知不知道,他才是第一人格,而你是他的心魔,你在曾經的某一天突然出現,也許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消失,你根本無法保證自己長久存在,為什麼不安分點?”
“你這個問題倒是問得好啊,我是從何時開始出現的,呵,算算時間,正好十年。”南弦悠悠道,“從他十四歲的時候,我就出現了,那時候的我還沒有現在這麼——壞。”
“你也知道你自己壞啊,有自知之明。”顏天真道,“是因為一個什麼樣的契機你才會出現?”
“還不都是怪你們這些該死的貴族。”顏天真提起原因,南弦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雖然我是郡王,但我不姓尹,並非是正統的皇室血脈,我之所以能得到一個郡王的位置,是因為我的父親有軍功,被封為異姓王,這一點你應該也知道,正統的皇室與非正統的皇室,所受到的待遇也相差甚大。”
“這個我明白。”顏天真淡淡道,“然後呢?”
正統和非正統,就像親生的和收養的,所接受的待遇自然迥異。
就比如她和南繡都是郡主,想巴結她良玉郡主的人多了去,南繡郡主與她在一起就顯得很不起眼。
因為她是攝政王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