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平靜得差不多,便掀開了被褥一角,躺了進去。
一隻手依舊習慣性地攬住顏天真的腰肢,緩緩閉上了眼。
……
這一夜,二人便在相擁而眠中度過了。
第二日,顏天真悠悠轉醒之際,睜開眼時,榻上便只有她一人,鳳雲渺不知是何時離開的。
摸了摸身側的被褥,已經沒有了餘溫,他想必是很早就溜出去了。
顏天真起了身,穿戴整齊之後,走向大殿之外。
昨夜睡得可真安穩。
這一頭的顏天真心情舒暢,另一邊,太醫院之內——
“本公主身上的這些紅痕,你們得給我想個辦法消!”
隨著一道氣急敗壞的女子聲音落下,一聲杯盞碎裂之聲響徹空氣中。
寧子怡坐在榻上,望著此刻自己手臂上的紅痕,一臉黑沉。
這些都是被她抓撓過後的痕跡。
昨日實在是太癢了,堪稱奇癢無比,讓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在身上亂抓一通,所導致的後果便是,清醒過來以後,渾身上下四處都佈滿了紅痕,都是被她指甲劃過的痕跡,手臂上,腿上背上,隨處可見片片紅痕與腫脹。
又疼又癢。
一連幾個御醫都不能為她徹底改善狀況,湊在一起扎堆議論了許久的功夫,費了不少勁才給她止了癢,雖然現在身上是不癢了,可肌膚上留下如此多的痕跡,一時半刻消不掉了。
看著身上的這些紅痕,她心中就止不住的火大。
“公主殿下,這些痕跡,是因為您抓撓的太狠所導致,不是那麼容易消下來的,臣等必定會想辦法,為公主解憂。”
“那你們快點兒想!”寧子怡有些咬牙切齒,“這些痕跡真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又問道:“對了,本公主昨日為何會覺得奇癢難耐,你們可是找到了原因?”
“老臣正要跟公主稟明此事,昨日臣與幾位太醫為公主檢視狀況,公主身上果然有異樣,就在公主的背後。”
“背後怎麼了?”
“昨日醫女為公主擦拭身體時,擦拭到了背部,發現公主背部的肌膚上,較之其餘的地方有些泛白,似乎有粉末的痕跡,極少。醫女覺得興許有古怪,便將那塊帕子保留了下來,那些白粉具體是什麼,臣等還未琢磨出來,不過已經可以確定,公主突發怪病,與這白粉有關。”
“由此看來,本公主果然是被人暗算,而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發癢。”寧子怡目光一沉,開口,語氣有些冷厲,“你們一定要給本公主查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公主放心,臣等定當盡力。”
二人正說著話,忽聽有宮人來報,皇后駕到。
寧子怡與站立在一旁的御醫望向房門外,便見一抹金紅的身影踏進了門檻。
“見過皇后娘娘。”
“不必多禮,你們全都退下,本宮與公主單獨說說話。”
將閒雜人等全都遣退了之後,楚皇后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了床榻邊。
“子怡,現在感覺如何了?”
“謝皇后娘娘關心,此刻是好多了,身上也不癢了,不過……”
寧子怡說到這兒,又是有些氣憤,低頭將衣袖撩起,讓楚皇后看見自己手上的紅痕。
“這些抓撓過後的痕跡,可是煩死我了呢。”
“這倒真是有些麻煩,御醫可有說這些痕跡多久能消?”
“他們說了,一時半刻消不了。”寧子怡的臉色有些陰沉,“我已經可以確信是有人害我,太醫方才說了,醫女為我擦拭身體時,發現我背後有古怪,有奇異的白粉依附在肌膚之上,極少量,之所以奇癢難耐,多半就是這些白粉所致。”
“好端端的,為何會發現這樣的東西?”楚皇后看似關切道,“莫非是有人刻意接近你對你做了什麼手腳?目的只是為了讓你在大殿之上出醜。你仔細想想,昨日獻舞之前,可曾覺得身體有異樣?”
“昨日獻舞之前……”寧子怡想了想,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驀然抬頭,“有!我昨日出了大殿之後,走在路上,覺得脖頸後,似乎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力度並不算重,我回過身時,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當時不甚在意,也並未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之後在大殿之上獻舞時,才開始發癢。”
“如此說來,就是在那一下,你被人暗算了。”楚皇后垂眸思索,驀然想到了個事,“子怡,本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