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踢,將他撂到。
顏天真同樣沒有放鬆,專心應付著身前的敵人。
原本還處於險境,寧晏之的出現,讓她增添了幾分信心。
顏天真打鬥之時,不經意間瞥見寧晏之一人在對付著好幾個敵人,便轉身一個箭步,上前砍殺一人,讓寧晏之能有片刻喘息的時間。
可同一時間,寧晏之也看見顏天真身後有一人逼近,便也迅速上前,朝著那黑衣人飛踹一腳,卻沒留神旁邊刺來的劍。
顏天真眼明手快,手中羽扇橫出,將那把長劍挑開,卻依舊讓那劍尖劃破了寧晏之的胳膊。
右臂傳來的疼痛感,讓寧晏之蹙了蹙眉,隨後轉頭朝著顏天真冷喝一聲,“不用管我,顧好你自己!”
清冷的暗巷,這一刻血流遍地,屍體橫陳。
兩人聯手,敵人的數量愈來愈少。
終於將最後一個敵人摸了脖子,寧晏之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飛起道道血花。
“終於完事了。”顏天真倚靠在牆面之上歇息,有些輕喘,隨後轉過身望向寧晏之,“靜王殿下,還好麼?”
寧晏之道:“還好。”
顏天真挑眉,“可你受傷了。”
寧晏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抬眸朝顏天真淡淡一笑,“就這點兒皮肉傷,不要緊。”
“雖然是皮肉傷,但也不能不重視。”顏天真說著,走到寧晏之身側,蹲下身來,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手絹,“小傷也有感染的可能性,還是先包紮一下。”
“等會兒。”寧晏之道了一句,而後低下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顏天真,“麻煩你了。”
顏天真接過了瓶子,開啟瓶塞,往裡一看,裝的是雪白的粉末。
她將鼻子湊到瓶口嗅了嗅,便覺得有一股奇異的清香在鼻尖縈繞,似乎帶著點兒淡淡的花香味。
“這是百花清瑩粉,對外傷管用。”寧晏之道。
“難怪我覺得有花香味兒。”顏天真在他的傷口上灑了點兒藥粉,道,“靜王殿下,今日多虧了你,否則那麼多刺客,我有些吃不消。”
“無須客氣,畢竟你我也相識,本王自然不能冷眼旁觀。”寧晏之道,“今日若不是你遇刺,換上別的女子,本王也會搭救的,刀光劍影,身上難免會掛彩,你犯不著太往心裡去。”
顏天真聞言,挑了挑眉道:“靜王殿下是個有風度的男子。”
“過獎了。本王倒覺得,你是個十分勇敢的女子,有膽有識,有貌有才。”寧晏之望著顏天真,面上似有笑意,“顏姑娘,其實,本王一直挺欣賞你的。”
“殿下說話還真是直接。殿下是個風流瀟灑的男兒,能被殿下欣賞,也是我的福氣。”顏天真頗為客套。
“你倒是怪會說話。”寧晏之微一挑眉,望著趴在地上昏迷的喜鵲杜鵑二人,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二人的傷勢。
“還好不是很嚴重的內傷,但也不輕了,需要快些醫治才行。”寧晏之說到這,抬眸望向顏天真,“這兩個都是你的人,不如你與本王將她們帶回我的王府,讓大夫給她們醫治?”
“不勞煩靜王殿下了,我將她們兩人找一家醫館擱著就好,這附近總該有醫館。”
寧晏之聽聞此話,問了句,“將她們就近找一家醫館擱著,那麼你呢?要去哪?你看上去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顏天真並不打算與他說太多,只笑道:“今日欠下了靜王殿下的人情,我記住了。”
話音落下,她轉頭望向窄巷之外,道:“我這就去附近僱兩輛馬車來,將靜王殿下送回王府,再將這兩個宮女送去醫館。區區兩個宮女,若是要勞煩靜王殿下照顧,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顏天真說到這,便小跑出了巷子外,僱了兩輛馬車。
吩咐車主把馬車駕駛到了小巷內,顏天真朝著寧晏之道:“靜王殿下,請上馬車吧,這名被殿下打傷的女刺客,勞煩殿下一起帶走,交由刑部發落。”
寧晏之望著她,忽然便是笑了。
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靜王殿下,為何這麼笑?”
“沒什麼,只是覺得……”寧晏之走近了她,低聲道了一句,“你真是個妙人。”
“殿下又在打趣我了。”
“此處離千里香很近。”寧晏之輕描淡寫道,“本王在經過這條巷子之前,才從千里鄉出來,與南旭太子打了個照面,客套了幾句,他跟本王說,他在等人。”